“滚去羽林卫,每人领十军棍,羽林卫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
李泰果断地掏出腰牌,对着侍卫们晃了晃,
侍卫们见到腰牌,吓得屁滚尿流。
那可是当朝皇子,谁特么敢惹?
再看看房俊,之前他们就觉得面熟,现在也完全想起来了,这不是前几天包围了鄅国公府的房二郎吗?
赵管家一顿张牙舞爪,“假的,腰牌是假的,给我抓住他们……”
禁军们相互对望,果断地进入府内,砰的一声关上府门。
“……”赵管家蒙了,整个人都麻了,对着门内大骂连连,“你们这群狗东西,早晚都把你们给弄死!让你们看门,都不如在门口拴几条狗。”
“这车炭,我买了。”房俊抓住赵管家的脖领子,“你,不同意?”
“我……”赵管家吓得全身颤抖,脸上瞬间失去任何血色,“这里是汉王府,你敢在这里撒野,就是无视皇权,长九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是吗?”李泰举着腰牌,全身一震,王霸之气侧漏,“那你好好看看本王是谁!”
啊?
刹那间,赵管家麻爪了,整个人瘫软地倒在地上,支支吾吾,“你,你……你是魏王殿下?”
duang!
房俊一脚踹开大门,“取笔墨来!”
府内的侍卫们,哪敢不从,很快就取来笔墨,恭恭敬敬地在一旁伺候着。
房俊来到墙壁前,蘸了蘸墨汁,开始奋笔疾书。
一《卖炭翁》,赫然出现在汉王府的墙壁上。
“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
“…………”
“一车炭,千余斤,宫使驱将惜不得。半匹红绡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
李泰念完一诗,脸色大变,“房二,这……你如此羞辱汉王叔,想让他成为全京城的笑柄吗?父皇要是知道了……”
“那我再写一句话,送给一众皇室宗亲!”
房俊怒极,又在汉王府的墙壁上写下一句话,“寒鸦哀鸣天地冷,公子王孙把扇摇!”
“完了,完了……父皇饶不了咱俩的。”
李泰狠狠瞪了房俊一眼,撒丫子就跑。
可跑到一半,李泰又回来了,“不对呀,你写的又不是我写的,我为啥要跑?”
“汉王叔,青雀来看你喽。”李泰正了正衣襟,竟然迈开大步,走进了汉王府,“汉王叔,墙壁上的字是怎么回事?那该死的房俊,又来羞辱你了?”
“……”房俊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李泰:死胖子,脸呢?
把笔扔在赵管家身上,房俊虎躯一震,“敢把墙上的字抹掉,我房二第一个弄死你!”
房二?房二?
赵管家此时此刻,也终于知道对方是谁了,长安三虎言出必行。
看了看走进院子的李泰,房俊没进去,而是选择带着卖炭老汉离开去了西山。
事情,已经出了,那就没必要躲闪,勇于面对才是真男人。
李元昌火冒三丈,房二屡次羞辱本王,真是欺人太甚。
看着墙壁上的诗词,李元昌更是气得直跳脚。
“本王三百文钱一斤购买的竹炭,难道那炭商还算贱卖?”
李元昌眼睛死死地盯着诗词,看了看被打得鼻口蹿血的赵管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赵管家支支吾吾,愣是一句话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