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丑都算是夸奖，应该说是很吓人。
可这本质上和喜欢看恐怖电影、玩恐怖游戏没有什么区别。
6清眠垂眸，看着手腕上用肠子系成的蝴蝶结，这蝴蝶结实在不能称为漂亮，甚至十分丑陋恶心，6清眠一直下压的唇角却突然勾起一点。
他挺直的肩背缓缓放松，慢慢拱起一个脆弱又颓丧的弧度。
江浸月抬起手臂，抱住了突然将身体重量压在他身上的6清眠，脚步有些不稳地踉跄了两下，又固执地站稳，双手紧紧搂在6清眠的后背，咬牙站直身体。
6清眠将脸颊埋进江浸月的颈窝，挺直的鼻梁贴着江浸月的皮肤，细碎的丝也蹭着江浸月的脸颊，江浸月现6清眠的头也是细软的质，和他本人的性格一点都不一样。
“她想杀了我。”6清眠的声音越来越轻。
“她觉得我是怪物，怪物……就该被扼杀在摇篮里。”
6清眠没有说“她”是谁，但江浸月大概能猜到。
她是6清眠的母亲。
江浸月曾去过6清眠的梦境，看到了那个女人用枕头疯狂压着6清眠的脸企图杀死他的模样。
江浸月的心蔓延开细密的疼痛，他心疼6清眠。
6清眠总是那么独立、强大，可他也不过十八岁。
江浸月搭在6清眠后背的双手上下轻抚着，双脚也踮了起来，用尽全力把自己镶嵌进6清眠的怀抱里。
他们像两片棱角奇特的拼图，终于在此时找到了契合的另一片。
“6清眠，我在这里呢，我陪着你。”
13o3的窗帘总是厚厚地挡着窗户，立在墙壁两边的仿真人体标本僵硬地目视着拥抱着的两人，像是沉默的观众。
这场景看着还是挺阴森诡异的，江浸月瞥了一眼，干脆扬高脖颈，看着头顶洁白的天花板。
纤细白皙的颈项如天鹅般伸展着，许是此时气氛太好，许是6清眠罕见地暴露出了自己的脆弱，在江浸月扬高脖颈后，一直将脸颊埋在江浸月颈窝的6清眠微微侧头，薄唇似有若无地碰到了江浸月脖颈温热的皮肤。
“江浸月。”6清眠突然开口。
“嗯？”江浸月声音软软的，双手还不断拍抚着6清眠的后背，动作显得有些生疏笨拙，却格外用心轻柔。
“我可以咬你一口吗？”6清眠突然道。
江浸月愣了一下：“啊？”
6清眠微微站直身体，视线落在了江浸月颈侧奶白的皮肤上，因为距离很近，他甚至能闻到江浸月身上淡淡的香气。
他突然很想在这片白腻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永远无法消退的印记。
“为、为什么？”江浸月问。
6清眠纤长的睫毛耷下来，掩着眸中的情绪，声音恢复了清冷，却没回答江浸月的问题，只说：“你可以拒绝我。”
江浸月睫毛轻颤，像犹豫彷徨的蝶翼。
他当真仔细想了一会儿，然后突然跳起来搂住6清眠的脖颈，把自己挂在6清眠身上，格外认真地叮嘱：“你、你咬吧，我让你咬，但一定要轻一点！”
江浸月挂得十分吃力，6清眠突然掐住江浸月的腰把他往上提起来一点，让江浸月直接踩在了他的鞋子上。
6清眠穿着一双洁白干净的运动鞋，此时脚面已经被江浸月给踩黑了。
江浸月更紧张了，干脆闭上眼睛，只扬起脖颈等待着。
6清眠一手掌控着江浸月的腰扶着他站稳，另一只手勾住了江浸月的领口，轻轻拉扯向一旁，白皙的肩膀、锁骨露出大半。
他缓缓低头，嘴巴张开，牙齿咬住了江浸月细腻的皮肉，轻轻用齿列碾磨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