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雎离开周宥住处就回了家。
一回来,范雎就感觉到了老旧大院和以往的气氛大不相同。
死人了,死了两小孩。
一开始死的还是些鸡和猫,死的时候一地的血。
然后,有小孩开始消失,消失的地方也是如同血包爆开,鲜血散了一地,场面邪性得很。
但无论怎么查也查不到凶手,他们这样的老院子连个监控都没有,就更难查了。
范雎路过的时候也看了一眼,心里嘀咕了一句,即便有监控也未必拍摄得到作案的过程。
这死亡场面他其实是有些熟悉的,编号0037的门世界,里面就有一种类似如此作案的怪物,以小孩为食,血腥邪恶且阴邪。
范雎皱着眉,作案都做到他家附近来了。
边上楼边回复信息,那个潜在客户,疑似环境保护工作者回复范雎的信息了。
大概就是询问今日在门中是否是范雎将他拖出门世界的。
范雎回答后,为了取信对方,甚至给对方科普了一番门世界的基本信息,让对方直接沉默了,估计还在消化得到的信息。
带对方过门,只需要对方将脑子中的门编号告诉范雎,并约定好某个时间,范雎通过盒子世界对应门的编号进去,那么进去后就会被分配到同一门的世界。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门在脑海中出现时,编号是模糊的,在编号形成前,两个脑海同时出现门的白霜感染者如果足够近,门就会互相影响,最后形成的门的编号会是同一个。
比如沈束和肖耀,两人经常在一起,就用这个方法进入同一编号的门,然后让范雎带他们过门。
范雎和这人聊着,并约了个见面谈价格的地点,范雎将消息发了过去:“长白山金顶,时间暂定。”
那人明显愣了一下,估计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地点。
范雎也随便解释了一句:“正好要去一趟长白山。”
在范雎闲聊时,正在学校的沈束和肖耀也有点新情况。
肖耀平时在男团练习,但也会安排时间回学校学习。
他像沈束一样换了个大挎包,将他那个土罐子藏在了他的挎包中。
情况就出在他的那个土罐子上,因为里面的那具干尸会从罐子里面爬出来,透过挎包好奇地往外面看,还喜欢一脸兴奋地一个劲指着沈束的背包。
沈束看得头皮都发麻了。
肖耀:“没事,它就调皮了一点,而且你闻闻,它现在一点不臭,我每天都给它洗澡。”
沈束心道,这些是最重要的问题吗?
沈束看着伸着个黑手手撑开挎包的小怪物说道:“鬼哥不是说它不是猴子,而是古时候婴儿的尸体。”
还是在未成形时从母体剖出来,被用特殊的办法养在罐子里面,用来寻宝用的,鬼哥说得一点不差,这小干尸最喜欢指着他挎包的青铜冠了。
肖耀疑惑道:“有什么问
题?”
沈束心都麻木了,不觉得有问题才是真的问题。
什么正常人没事背个婴儿的干尸在身上,还一天天学校和娱乐公司的跑,甚至还背着去见粉丝。
沈束觉得,要是被那些粉丝知道,分分钟脱粉反踩。
而且,要是被人无意间看到,不吓死人也得吓疯几个。
这时上课铃声响起,肖耀用手将挎包里面的干尸按了回去,手伸进挎包像逗小孩一样逗来逗去。
沈束:“……”
哆嗦了一下。
虽然说这小干尸死得是惨了点,值得让人同情了一点,但吓人是真吓人,沈束在心里想着,回去就给鬼哥烧点香蜡纸烛,鬼哥保佑。
上课期间,沈束给肖耀递小纸条:“对了,宥哥选了一门选修课,遗迹学,要去一趟长白山实地学习。”
“我们这一学期的开学旅行,是不是也有一个去长白山的选项?我想选这个,到时候遇到了宥哥还能帮他遛遛狗。”
范雎那里,吃完饭看电视,随便研究了一下所谓在长白山发现了遗迹的消息,范雎得不到内部照片,所以在长白山到底发现了什么并不太清楚。
等晚上,夜深人静,范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手上拿着青铜面具下了楼。
大院里面的灯光很微弱,安装的那种太阳能路灯,但这里常年被树荫遮挡,并不能见到什么阳光,以至于这灯一直处于节能模式,灯光弱得阴森森的。
阴暗,潮湿,加上两起血案的发生,让深更半夜更没有人愿意出来闲逛了,让这大院安静得有些异常。
按理这样的院子多蛇虫鼠蚁,但不知道为什么,这里连一点虫鸣吱叫声都没有。
范雎等了一会儿,唯一有一个起夜的老者从这里路过。
老者头发都稀疏了,苍老得老态龙钟,放在胸前的手成鸡爪形状,看上去像不受控制的轻微颤抖,眼睛似乎也有些问题,有些白内障。
那老者看到范雎这么晚呆在树荫下,似乎也挺奇怪,不由得好心提醒道:“小伙子,最近我们大院可不太平,深更半夜别在院子里面瞎逛。”
范雎一边将青铜面具戴上一边点点头:“是挺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