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炎热,赵政身上的卫衣也穿不住了,换上了短袖运动短裤,一双小凉鞋踩得能让他高兴地飞起来,在炎热的天气,这么一套实在太舒服了,因为其他人还穿的袍子,热得都捂出红疹了。
范雎身上的伤也拆了线,范雎倒是希望伤能好得快一点,因为那妖魔似乎对他为什么受伤特别敢兴趣,对着他的伤[kou]能目不转睛地看半天,若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关键是它一看得上头就[tian]……
范雎怕感染啊,做梦都觉得自己要得破伤风,狂犬病,也……也不知道被这怪物[kou]水沾了伤[kou],会不会得狂犬。
一天担心受怕。
但范雎也现,这妖
魔的智慧十分越,或许仅仅是人类和它的生活不一样,所以才没办法在一些事情上进行沟通而已,它的智慧未必弱于人类。
范雎每天呆在马车没事,拿出纸笔开了一个新的研究科目,地母智慧生物研究档案。
这在遗迹学上是跨先例的,因为遗迹嘛,自然是遗迹消亡得只剩下蛛丝马迹的一点东西,而不是这么一个活生生的生物摆在面前。
这妖魔不太喜欢有人摸它的头,但特别喜欢范雎撸它的下巴。
情绪不怎么稳定,有时候会愤怒地朝范雎低吼,特别是范雎给他吃霉的饼,或者骨头的时候。
最愤怒的时候,会叼着范雎到处跑,含在嘴里甩,范雎如今正在尽力避免这样的情况生。
最大的让人惊悚的地方,这妖魔开始观察除范雎以外的其他人了。
它……在学习,在适应,以一种人类之外的物种的身份在观察和审视着人类。
范雎不知道别人是怎么一种体验,反正范雎有时候心里会升起一股子寒气,反正范雎是绝[kou]不提以前是怎么火烤水浇钻头钻和用硫酸腐蚀那块黑石。
他觉得他要是敢提,会被一[kou]吞掉,鞭子什么的也藏了起来,他以前无聊的时候没少将黑石吊起来[chou]。
能有什么办法,这妖魔又不走,打又打不过。
留在身边反而还能威胁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比如,秦国人应该还不知道这妖魔的厉害,还不知道一次次将追击他们的赵国[jing]锐撕得血流成河,他们才得以逃离赵国,所以在范雎他们前往咸阳的路上,居然遭到了一次袭击。
这就很奇妙了,这里是秦国境内,他们居然在秦国的主道上遇到了埋伏。
范雎站在鲜血侵泡的土地上,向咸阳的方向望去,有趣得很,咸阳居然有人不希望他和赵政归来,会是谁?
他们应该马上就会知道,范雎身边的妖魔是怎样的存在了吧,绝不是这样一场小规模的伏击能对付得了的,比起赵国的追杀,差得远了。
李信蒙武等看着站在血泊中的范雎:“……”
只能感叹,白霜感染者都不是正常人。
还好,白霜感染者死得特别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以奇怪的方式莫名其妙死掉了,不足为惧。
范雎说道:“继续走吧。”
咸阳现在的情况应该挺[jing]彩的,不知道有多少人怀着多少目的正等着他们。
对于范雎来说,那里将是他定居之所,是他落根之地,这些困难也不过是必须面对的事情而已。
赵政躲在马车上,偷偷地看外面,见范雎回来,赶紧捂住眼睛:“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都不敢看。”
“仙人,外面那些人打跑了没有?”
范雎心中嘿了一声,以后横扫六合之人,尸山血海都要趟着走的人,现在倒是一点看不出来。
赵政还在问:“他们都是什么人呢?与我们无冤无仇地怎么来截杀我们?”
范雎心道,谁知道呢。
只要到了咸阳,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这些都不是事。
不知道为什么,范雎心中就是有这样的执着,必须到咸阳,才能称得上安定安稳,哪怕明明看上去,即便到了咸阳也都得“腥风血雨”一番。
或许是因为现代的教育根深蒂固的影响?
范雎不仅摇了摇头:“所以说,教育特别的重要,不知不觉中就会影响一个人的判断和对事情的思考。”
赵政:“?”
他们家仙人最近也是怪怪的,比他还想快一点到达咸阳。
李信他们更是觉得奇怪得很,范雎这么归心似箭,但这么聪明的人,不应该不知道一但到了咸阳会面对什么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