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雎推开门,这座府邸因为太久没有人居住,显得有些沉闷。
但占地颇大,且五脏其全,范雎想着这样的府邸要是放在现代的咸阳,老值钱了。
比如范雎居住的大院,他[nai][nai]留给他的那套套二的房子,上千户人家挤在一大院子,哪来这么独门独户宽阔的场地。
所以范雎挺满足的。
范雎是一个知足常乐的人,其实知道这个道理的人很多,但能做到的却太少。
特别是范雎来这个时代的时间也不少了,一种想要有一个自己的小地方小空间的想法越来越迫切,或许作为一个现代人,若是没有自己的隐私空间都会不自在吧。
而这里,将成为范雎的开始,所以越看越喜欢。
逛了一圈后,范雎准备简单的收拾一番,结果秦国找事的人上门了。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大群秦民得知了范雎的住处,居然围了过来,气势汹汹。
大概是质问范雎那些叛国之举。
果然,最爱自己家国的是平民百姓。
范雎看着外面气势汹汹,喊打喊杀的百姓,那些守在门[kou]的士兵也仅仅是负责拦住人不冲进来,他们的职责是看守好范雎,自然不会让范雎出事,至于其他的,他们可不管。
范雎想了想,既然大家问了,他又初来乍到,那他得给这些人好好说道说道。
他还不信,他这辩论的能力和阅读的广泛还比不过大字不识的一群秦民。
范雎是个受不得气的,至少在嘴皮子上从来不肯让自己吃亏。
于是,在众人声焰高涨的时候,范雎打开了府邸的大门,就那么面对一时间安静得都没反应过来的人群。
范雎直接道:“大家可听过齐纨鲁缟的故事?”
“当年齐国的管仲觉得鲁国的布好,所以齐相管仲就让所有人穿鲁国的布。”
“鲁国因为齐国的订单如同雪花飞来,鲁国布价难以想象的上涨。”
“于是举国开始产布,逐渐废弃了种植业,全民搞纺织,种地哪有纺织赚钱。”
“大量的织布产业链建立了起来,结果,管仲说不要鲁国的布了,以后齐人只许买齐布。”
“鲁国立马布价大跌,卖不出去,闹起了□□,然后不得将布以最低的价格卖给齐国,还签订了大量不平等条约。”
范雎讲的正是历史上第一次经济战。
“各位,你们[bi]迫我讲明其中原因,现在好了,这消息一但传入各国耳中,必定引起各国警惕,我秦国大计已然落空。”
直接将对方打成无知庶民,坏我秦国大事。
不要以为范雎脾气好,被人围着大门骂都不还[kou],他又不是以德报怨的圣人。
谁来骂他,他就怼回去,圣人来了,只要对他态度不好,他一样得找个机会反击回去。
范雎说完,关闭大门,心情舒畅地去清理府邸了。
至于他这“经济战”
若是没有成功(),全都是这些上门挑衅的人的错?(),[bi]迫得他泄了密,关他自己何事?
外面的人直接被这一天大的锅砸下来都给砸蒙了。
有的人觉得范雎说得有些道理,比如让燕国产白雪瓷,让燕国尝到了甜头自然荒废农业,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其实很多时候,历史就是历史,怎么可能按部就班地网自己身上套,就像齐纨鲁缟事后,各国都加强了对商人的防备和警惕,商人的地位也因此一落千丈,当然秦民只知道商人不受待见,哪里知道还有这样的历史原因。
范雎美滋滋的清扫,然后美美地准备睡一个好觉,从邯郸奔[bo]到咸阳,一路上马不停蹄,没有一[ri]能安心的睡个好觉。
如今到了咸阳,至少赵国那些真枪实弹刀刀见骨的明杀的危机解除了。
唯一让人有些烦恼的是,那只妖魔醒了,见范雎休息,显得特别恼怒,推了推范雎,见没醒,干脆一[kou]咬着范雎的脖子,跟破布娃娃一样甩动。
范雎本来不想理会的,但这死狗能玩到深夜。
范雎无奈地睁开眼,这死狗估计是想吃东西了,也不知道这一路上都习惯了范雎的投喂还是怎样,反正隔三岔五就要闹这么一会。
按理这妖魔被封在黑石里都不知道多少岁月,不吃不喝也能活着才对。
如今这处府邸还没法做饭,现在天[se]也晚了,没法出门去购买物资。
范雎只能找周宥投喂。
说来也是奇怪,这妖魔等他投喂,而他又得去找周宥投喂。
这算不算拿着别人的钱养小三?当然这个形容不太准确。
范雎摸着妖魔怀里的青铜盒子,不得不说这妖魔似乎真的在守卫着这个青铜盒子,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或许青铜盒子在地母生物的眼中等同于圣物?
还好的是,这妖魔虽然护着青铜盒子,但范雎摸一下还是行的。
不多久,范雎从周宥那“硬磨”来一大堆食物。
那妖魔这才消停下来,将食物一入[kou],愣了一下,然后开始舒坦地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