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群被仆役丧尸们咬死的人和那个胖子是接受雇佣干脏活的暴徒,来自遥远南方一个没有被丧尸骚扰的城市。
这群暴徒原本互不相干,各自单打独斗,直到有人从黑市上花大价钱雇佣他们,指示他们寻找一个婴儿,才让这群人聚在一起。
苏鲁提取了他们的记忆互相比对,现这群暴徒要找的就是刚刚逃跑那个女幸存者携带的婴儿。
雇主的意思很明确,只要将这个女婴带回来就可以了,生死不论。
至于这些暴徒采用什么手段都无所谓,尽管放开手脚。
最终的目标,就是将这个婴儿带回雇主面前,无论是一具尸体还是一个会呼吸的人。
世界陷入绝境,文明崩坏的时代,所有的阻力在绝对的暴力面前都是摆设。
这群暴徒在按照雇主提供的方向展开搜寻的过程中,已经灭了三个类似木屋群这样的人类幸存者聚落。
至于原因,就是那些幸存者聚落曾经收留过带着婴儿逃亡的人,也就是朝胖子开枪被反杀的血人,和带着婴儿逃走的女幸存者。
终于在第七天的时候,胖子这群暴徒在这个木屋聚落找到了婴儿。
与前几个聚落不同的是,木屋聚落中的人绝大部分似乎提前离开了,所以这里并没有什么严重的人类伤亡生。
暴徒们只是顺手杀了几个留守的老弱病残,理由是他们试图反抗来保护那个婴儿。
苏鲁心中冰冷。
人类原来还有保留着末日前规模和活力的城市,而这样的城市中居然还有他们这样的暴徒,在黑市上接受任何内容的雇佣。
比起暴徒们记忆中的人类城市,被苏鲁杀掉的丧尸猎人周尧曾待过的人类活动区简直就像贫民窟。
可惜这些暴徒并没有什么长远的目标追求,所图也只是眼前能看到的蝇头小利,加之距离他们死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因此他们析出的凝胶并不多,记忆也不够完整,苏鲁找了几遍也没有现城市的名字以及所处的位置。
更不用说城市的总体布局、防御能力以及人口结构等重要信息。
搜了一番没找到更有价值的收获,苏鲁退出了记忆。
时间似乎并没有过去多久。
苏鲁望了一眼远处的杜特,他还在围着胖子的尸体嘀嘀咕咕。
苏鲁走近,原来胖子的尸体没有任何动静,似乎感染对他依然无效。
苏鲁心念一动,忽然想起刚才搜索过记忆的那些暴徒,临出前还分别注射过雇主提供的药剂。
难道这药剂是抑制丧尸病毒感染的?
人类有这种东西?
有这种东西怎么还会感染这么多?
苏鲁摇头驱走无解的疑惑,见杜特还在围着胖子的尸体转圈圈,就将自己所知的信息告诉了他。
听完苏鲁的话,自认为见多识广的杜特居然也愣住了。
这就是说,地上躺着的胖子已经没有被感染而“复活”的可能性了。
杜特对此感到无比失望,他在胖子旁边默默站着不说话,就像是在送别一位老友。
苏鲁手化骨刀,切开了胖子的头盖骨。
杜特似从梦中惊醒,喊了一句:“你干什么?”
苏鲁动作不停,用手接住了胖子脑仁中析出的凝胶。
然后反问杜特:“干什么?胖子不可能转化了你看不出来吗?掠食者对人类的狩猎游戏已经改变规则了,你不想知道原因?”
凝胶物质对于生物来说都是不可见的,在杜特眼里,苏鲁就像一个掠食者中的异类,对着尸体的脑子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既然这尸体没有感染的机会,留着也没什么意义了。
杜特趁着苏鲁又一次陷入冥想,招呼仆役丧尸们上前开饭。
看着胖子肥厚的脂肪层,杜特咂了咂嘴,去肥留瘦,埋头开吃。
仆役丧尸与丧尸领之间已经存在了一种类似感应的默契,看杜特吃得开心,仆役丧尸们自然也不客气。
胖子虽大,架不住嘴多,不多久就只剩内脏了。
一个仆役丧尸手极快,抓了胖子的心脏就往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