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就看見緊閉的房門打開了。
陳望洲看了眼李姨,「沒事李姨,我叫落兒過來拿點東西的。」
程落緘默不言,等著李姨下樓,才抬眼,「我來拿東西。」
陳望洲點點頭說:「我知道,都給你收起來了。」
「給我。」她伸手。
陳望洲往旁邊挪了挪,「東西太多,自己來拿。」
程落抿了下唇,擠進房門,看著那些被他收好整整齊齊放在桌子上的畫紙、畫筆還有放在一旁的畫架。
「落兒,你拿我這當畫室?」陳望洲輕笑著,一副捏到了人的把柄。
程落上次偷偷來他房間畫畫是很久之前的事,具體多久了,她都記不清楚。
她只記得,那時候她很想他,所以就鬼使神差地帶著東西過來了。
像以前一樣。
可明明又不一樣。
程落解釋說:「我不是故意的,我上次著急走就忘了收,後來……」
「後來就完全拋在腦後了?」他接上她的話茬。
「嗯。」
陳望洲似乎是拿她沒辦法,帶著寵溺和縱容的語氣說:「落兒,我允許你進來了嗎?還來我這畫畫,我的床單都被你弄髒了。」
這話,多曖昧,程落大腦有片刻的轟鳴。
她怔了一下,抬眸看著他,輕薄地說:「三哥,別這么小氣,我以前又不是沒來你這畫過。」
那時候她連畫室都不願意待,非要抱著畫板往他的陽台上鑽,口口聲聲說是他這的風景好,她喜歡。
陳望洲也愣了下,她這是反客為主了?
他步步緊逼,把人圈在自己和桌子之間,保持著一種過兄妹但又不是情侶的距離。
「願意,怎麼不願意呢?我最愛我們落兒來我這了。」
程落回房間後就把耳飾摘掉了,如今赤裸裸的耳朵,紅透的耳根被暈染得一覽無餘。
他的呼吸很灼熱,帶著一種若有若無得親密和難以言說的思念。
陳望洲看著面前的姑娘白皙的皮膚、粉紅色的唇,神經緊繃,他覺得自己瘋了。
他一定是瘋了,心中的邪念如枝椏瘋長。
程落感覺到了危險,手往後挪,觸碰到了桌上的東西,撈起一把東西,打在了他的身上。
鈍痛將他裹挾。
第7章纏
陳望洲陡然後退了半步,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用手捂住右胳膊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