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欺負你,我也沒別的意思,我說過,就是想談一場正常的戀愛。」她說來說去其實也就這麼一套說辭。
「沒欺負我?」陳望洲視線落在她臉上,「落兒,那天晚上,在家裡,你明明聽懂我話里的意思了。然後你就找了這麼一個男朋友來打擊我,你想證明什麼?證明我們回不去了?還是證明你能愛上別人呢?」
「可有些事根本就不需要證明。」他用手摩挲著她的耳垂,「不是嗎?」
「越證明,說明越心虛。」
程落拍開他的手,和他拉開一段距離,「我在認真談戀愛,沒有你口中的要證明什麼的意思。而且我覺得,如果奶奶,陳叔和蘇姨知道我談戀愛了,應該也挺高興的。」
「而且,我們本身就回不去了,不是嗎?」她抬眼,清澈的眸子倒映著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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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落回去的時候,果然如趙霽月說的一樣,一群年齡相仿的人圍在張景澤身邊,他們正在抽紙牌。
小賭,輸了的也不用掏錢,喝酒就行。
程落放眼望過去就知道,肯定是一群人合夥在那套路張景澤自己,挺無聊的。
其實她當年也被套路過,自從她黏上陳望洲後,他也漸漸接受了她這個狗皮膏藥似的妹妹,去哪玩兒都喜歡帶著她。
她是溫室里的花,哪裡遇見過一群公子哥兒混蛋,圍在一起叫她妹妹,這個一嘴,那個一嘴,問東問西的。
那時候那群人也沒有壞心思,就是見陳三帶了個漂亮的小姑娘進來,就想搭訕兩句。
可程落沒見過這種局面,瑟縮著一一回答他們的問題。
突然有人提到了她親哥程樾,那人說話嘴裡也沒什麼把門的,張口就是程樾那個吃牢飯的。
她當時眼圈立刻就紅了,陳望洲怎麼問她都不說話,他以為那人混蛋欺負她了,直接把桌子給掀了。
原本融洽的氣氛戛然而止。
場子內的空調烘得人有些頭疼,程落擠到張景澤身邊,果然看到他臉頰有些泛紅,應該是喝了不少酒。
「別喝了。」她走到一旁,躲過酒瓶,解釋說,「他喝不了多少酒。」
「落落,你這是心疼了!」有人起鬨著說。
程落舒了口氣,「我的男朋友,勞煩各位不要這麼折騰人好不好?」
「那不行,我們做遊戲呢,得願賭服輸,要不然你替他喝?」那個叫錢坤的花臂男說。
趙霽月聞言不樂意了,「你說什麼鬼話呢?說不喝就不喝了,你讓落兒喝什麼?」
「不是,月月,那要這樣,下次落落就別帶人來玩兒了唄。過來玩兒,又不守規矩,輸不起。」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程落攔了下趙霽月,說:「讓個座。」
她坐到張景澤身邊,「那玩兒唄,我男朋友還欠幾杯,我喝就是了。」
「三杯。」
程落拿了個酒杯,連著喝了三杯酒,把酒杯推到桌子上,「可以了嗎?」
「來來,接著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