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落輕嗯了聲音,可連眼睛都沒睜開。
陳望洲翻到?體溫計,給她測了下。體溫,又?去給她找退燒藥。
他把她抱起來,讓她乖乖靠在床頭,把退燒藥塞進?她嘴裡,又?餵了兩口水。
「咽了嗎?」
她點點頭,頭立刻又?歪了下去。
這不?怪他,連有沒有把藥咽下去都要?問問。
當年她發燒,差點燒死那?次,他帶著她去醫院打了退燒針吃了退燒藥。可膠囊卡在喉嚨里,沒完全咽下去,她也?不?知道說。
他陪床,就聽見她一直在動?,還不?斷咳嗽。他問她怎麼了,她說想再要?一口水。他給她倒了水,她喝了水後,人也?老實了。
後來他才想明白,那?是?膠囊沒咽下去。
「你難受你不?知道?你是?不?是?個小傻子?」陳望洲點點她的鼻子。
程落雖然沒什麼精神,可還是?不?願意在口頭上占下風。她說:「我知道,我覺得挺一挺就好?了。」
她不?說還好?,說了他更生氣了。
「你是?不?是?真打算把自己燒成個小傻子,到?時候我可不?要?你。」
程落纖長的睫毛輕顫著,「我沒燒成傻子,你不?是?也?不?要?我了嗎?」
她緊緊咬住唇,一股酸澀感湧上心頭。
陳望洲手上的動?作一頓,他坐在床邊,把她攬進?懷裡,頭扎在她的肩窩,「那?你現在給我一次彌補的機會好?不?好??天?塌下來我們都會在一起。」
程落感受著他滾燙的呼吸,還有說話時唇角的顫意。她狠了狠心,推開他,又?縮到?被子裡,把頭蒙上。
他伸手去掀被子,她就煩躁地推他的手,又?緊緊捂住被子。
她感覺她燒糊塗了,眼淚又?順著眼角流在了床單上。接著她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是?他從床上下去了,他簡單收拾了下地上的碎玻璃,又?把灑的藥擦乾……
程落很快就睡了過去,半睡半醒間?,她感覺有人摸她的額頭,冰涼的體溫計劃過她的皮膚。
次日,程落醒過來的時候,燒已經退了。季節性流感,反覆無常,也?有再燒起來的情況。
陳望洲本打算在這兒照顧她一天?,結果下午一點多的時候,張景澤又?給她打電話,問她晚上還要?不?要?一起吃飯一起看電影。
程落也?沒提自己感冒發燒的事,但她不?舒服,自然也?不?想出去,就拒絕了。
可張景澤又?問那?明天?有沒有時間?,程落還沒回答,抬眸恰好?撞進?一雙犀利的眸子中。
「明天?,我覺得可以。」
程落又?和張景澤說了兩句,才掛斷電話。
「明天?去幹什麼?」陳望洲把水杯塞進?她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