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她离开时挺直着背脊，没有让人看上去很狼狈。
虽然她瘦弱纤细的身子骨，看上去真的一捏就碎。
苏音离开时。
现场所有人都看着她。
甚至惊掉了下巴。
导致没有任何人出一点声音，瞩目着她的离开。
这样的背影有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倔犟，又似乎带着一丝凄美的破碎感，在夜幕下是伤感……
摄像机对准她的身影，把她离开的背影拍摄了下来。
没有刻意构图，也没有什么滤镜，这个镜头却是今天那么多场戏份中，最成功的一条。
也不知过了好久。
苏音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才有人鼓起勇气问了一句，“季导，现在怎么办？”
季之寒回眸。
脸色越的阴沉。
他全身似乎都散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全身寒气根本不敢靠近。
“收工。”
季之寒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回了监视室。
他坐在屏幕前面，一直在看今天拍的戏份。
沈非迟也一直在季之寒旁边，从头到尾她都在，看着他去为难那个叫苏音的女演员，看着他好像很讨厌那个女人，从头到尾，季之寒还是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她就这么透明吗？！
沈非迟终于忍不住了，“季之寒。”
他叫她。
季之寒没有回应。
“季之寒。”沈非迟声音大了些，“不是收工了吗？大家都走了，你还不走吗？”
季之寒连头都没有回，“我还有事儿。”
“那你还要多久？”
“很久。”
“那我等你。”沈非迟咬牙。
他打听过了，季之寒没有女朋友。
她就不信，她这么用心还追不到他。
季之寒就没有再搭理沈非迟了。
其实也不是没有注意到她。
毕竟这么大一個鲜活人在他面前，他不可能看不到。
也不是看不出来她的心思。
只是不想浪费时间和口舌去搭理。
时间久了自己就会知难而退。
季之寒眼眸微动，忽然看到屏幕上刚刚一个摄影机拍下来的苏音的背影……
眼底的情绪，阴晴不明。
……
苏音离开片场。
好在取景地离城区不远。
前面不远处好像还有公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