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撕裂的痛苦仿佛真實存在般,痛得?他臉色慘白,忍不住痛呼出聲。
「這是?什麼……?」錆兔知道這不是?真的,耗費全部心神才勉強找回一點意識,他咬著牙根,極力保持著腦袋的清醒,日輪刀插在地上支撐著身體,呼吸逐漸喘息起來。
這就是?十二鬼月的力量了嗎?他只不過是?下弦之叄就已?經擁有如何恐怖的力量,如果遇上上弦之鬼的話?……
「他在用?聲音的波動拉我?們進入幻覺中……」累也沒好到?哪裡去,「想辦法打斷他!」一旦這股波動不停下來,他們根本使不出任何攻擊力。
身後的小木屋裡還有小糰子,他們絕對不可以敗在這種地方?。
就在一人?一鬼絞盡腦汁想辦法的時候,空氣中似乎開始有風的流動,下一瞬,他們出現在小木屋裡面,所有的聲音波動攻擊停止了,幻覺也消失了。
累當即跌坐在地上,捂著胸口大口氣喘息著,他陷入的幻覺是?他這一聲中最恐懼的事,不過幸好這件事並?沒有發生?。
錆兔靠在牆壁上,汗水浸濕了衣物,順著臉頰滾落到?地上,第一次真實的體會到?鬼的可怕之處。
等稍微回過神來後,錆兔走上前扶起渾身乏力的累,問道:「剛剛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他們瞬間?就被轉移了地方?,而且那些攻擊也消失了。
累壓下那顆顫抖不已?的心,轉頭看向黑暗角落處,臉上浮現一抹恭敬之色,邊朝那方?向鞠躬邊解釋著,「是?鳴女大人?——十二鬼月,上弦之肆。」
錆兔瞳孔驀然緊縮。
他猛地朝累看著的方?向看過去,只見角落邊不知何時跪坐著一位和服女子,黑色長劉海遮擋住半邊臉,看不大清楚她的樣子,然而她那周身縈繞著地壓迫感比起外面那頭下村還更為?強烈。
「謝謝鳴女大人?。」累恭敬說著。
錆兔也跟著道謝,無論?怎樣都是?對方?救了自己。
鳴女沒有理會他們,反而看向睡在不遠處的小糰子,見她似乎沒察覺到?外面的動靜後,稍微鬆了口氣,然後才抬頭看向累和錆兔,「累,你太弱了。」
累緊抿著薄唇不語。
「還有你,也很弱。」鳴女對著錆兔說道。
錆兔手緊握刀柄,心裡極為?複雜,這還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被鬼呵斥太弱,莫名有點窘困。
鳴女也懶得?和他們再多說些什麼,為?了不驚動到?小糰子,她只能自己親自下場了。這個念頭剛升起,外面忽然響起轟隆一聲,驚得?三人?反射性看向床上的小糰子。
小糰子睡得?臉蛋紅撲撲,似乎一點兒都沒察覺到?外面的喧鬧。
鳴女怒了,這些垃圾不懂從那個垃圾角落跑出來就算了,竟然還敢欺負小糰子的好朋友,簡直是?不要命了。
手指輕划動琵琶,下一秒,他們三人?和下村立刻出現在另一個空間?里。
下村停下敲鼓的動作,抬起頭打量起四周圍,然後目光定格在鳴女身上,他從這個女人?身上察覺到?很強烈的危險感。
「我?們上!」累朝錆兔說了句,然後雙手操控著鋒利的蜘蛛線割斷下村的手,不讓他接觸到?木鼓。
一人?一鬼,再加上在身後操控著空間?,妨礙下村的上弦之鬼在,下村很快就落下風。
鳴女本想著直接解決掉這頭鬼,但想到?兩?個孩子那麼弱的實力,便有意為?之的操練著他們,時不時出手幫下村躲過錆兔的日輪刀斬擊。
剛開始兩?人?並?未察覺到?不對勁,當每次眼瞧著要斬殺掉下村卻又被對方?僥倖逃脫後,他們才意識到?不對勁。
累回頭望了鳴女一眼。
鳴女也覺得?差不多了,食指輕勾琵琶,下村瞬間?消失在這個空間?里,驚得?錆兔猛地回頭盯住她,臉上滿是?不解的神色。
她抱著琵琶站起身,慢悠悠地越過錆兔和累,「我?會帶著這隻鬼回去。」難得?捕捉到?一頭下弦吃人?之鬼,總得?帶回去讓老闆過過目。
到?時候她再加油添醋,老闆大概也沒時間?注意著小糰子這邊了。
等到?鳴女帶走下村後,房間?再次恢復原樣。
累直接癱坐在地上,拿起桌面上還未喝完的血包繼續喝,懶洋洋地瞄了眼滿臉疲倦的錆兔,「外面有空房。」
這是?叫他隨便挑件房間?休息的意思??
錆兔愣怔了下,隨後反應過來累的意思?,朝他道了聲謝,站起身準備抱起小糰子時,遭到?了累的阻止。
累攔住他,翻了個白眼給他,「就讓她睡這邊吧,別再吵醒她了。」頓了下,他繼續道:「我?對小糰子沒興致。」
這是?在承諾他不會傷害小糰子了。
錆兔猶豫了下,見小糰子睡得?很沉,他也不捨得?再次吵醒她,只好說了句,「那就麻煩你了。」
說完後,轉身離開。
等到?房門關上後,隔壁傳來開門聲,然後關門聲,小木屋再次陷入了寧靜中。
累這才敢打量起小糰子,他發現不過半個月沒見面,小糰子好像瘦了一點點,這麼想著,他伸出手戳了戳那粉嫩的臉蛋兒。
不過觸感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小糰子眉頭一皺,小胖手一把捉住他的手指,驚得?累整個人?僵住,只能任由她捉住自己的手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