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文冷不丁被陌生人抱住,下意识脚步往后挪了半步,脸满茫然,沈兰棠亦是。
谢夫人连忙解释道:“这是郑夫人的妹妹郑宛如姑娘,弘文的姨母。”
“弘文,快叫姨母。”
谢弘文懵懵懂懂地喊:“姨母。”
郑宛如更是涕泗横流,动非常:“乖,我的好外甥,我的好弘文!”
沈兰棠对这位郑姑娘陌生,谢弘文亦陌生,两人对于她度激动的表现都有些不适应,幸好郑宛如很快放开了谢弘文,抹着眼泪道:
“我陡然见到弘文太激动了,一时失礼,望夫人见谅。”
“不会不会。”谢夫人连忙道:“自弘文出生后,你见他一回,激动也是正常的。”
“谢夫人体谅。”郑宛如继续抹着眼泪道:
“我观姐夫不在,他是出去了么?”
“是,瑾今早一大早出门去了,不午时能回。”
郑宛如点点头,又向沈兰棠,面露出几分羞怯:“我随父亲母亲回乡祭祖,她们在路约莫有六七日才到,这几日便叨扰姐姐了。”
沈兰棠不知道什么个情况,但客人要暂住家里时自该有的反应是知道的。
她脸露出微笑,客客气气地说:“姑娘客气了,姑娘把这里当做家中便是。”
“那谢姐姐了。”
一套流程走下,很快有人领着郑宛如到她这回要居住的客房去,如今周氏和谢叔一个院子,为方便照顾,媳钱氏和两个孩子和他们同住一个院子,谢瑛自单独一个院子,郑宛如便被安排住在谢瑛隔壁。
等到下人领着郑宛如离开,谢夫人才将事情缘由告知沈兰棠。
原早些年郑夫人一家随郑父迁到了地方,这次一家人是回祭祖的,大部队在路了,郑宛如牵挂两年多没见的外甥,一个人骑马提到了,故她如今也没有住处,自然是要先安置在谢府。
沈兰棠对没有异议,谢弘文亲姨母,不招待她住下这不简直是跟人结仇嘛。
谢夫人:“你也放心,郑家书香世家,宛如是我着长大的,是个娴静端庄,知书达理的姑娘,如今也是想念外甥,想日常也不会有很多事。”
沈兰棠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了,母亲。”
谢夫人虽如说了,但长辈接待小辈不合礼节,等下人们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沈兰棠作为一家代表到这位郑姑娘住的地方溜达了一圈。
郑宛如放下了包袱,正在收拾,见到沈兰棠又是一个行礼:“宛如的匆忙,劳烦姐姐筹备了。”
沈兰棠客气道:“姑娘客气了,这本是我分内之事。“
“啊是啊。”郑宛如捂着嘴,一脸羞恼表情,俯首咬唇道:“倒是我失言了,请姐姐勿怪。”
“。。。。。。没事。”
“有姐姐,我午后想带弘文出去玩,可以么?”
“这事母亲已经交待了,舐犊之爱本是人之常情,姑娘在家中几日都
可找弘文,知会一声便可。()”
郑宛如激道:那谢谢姐姐了!?()_[(()”
沈兰棠跟她进行了礼貌且亲切的交流,流程一走完回了自院子,不多时谢瑾回了,听说原夫人的妹妹了,也去见了她。谢瑾离开之后,谢弘文偷偷跑到沈兰棠边:
“阿母,刚刚那个姐姐是我的姨母么?”
他一派天真地问:“姨母是什么?”
这个问题,沈兰棠也不好回答,她才两三岁的时候,哪知道那些个亲戚都是什么人啊,爹娘让她怎么叫她怎么叫了。至多谁待她和善些,给她吃糖她多喜欢谁一点。
沈兰棠深深思索了会,蹲下道:
“姨娘是你母亲的亲妹妹,像谢勤彦和谢灵嘉一样,你说她们亲不亲。”
谢弘文小仓鼠点头。
谢勤彦和谢灵嘉可是非常非常亲昵的,谢勤彦每天都要盯着谢灵嘉吃早饭,如果谢灵嘉不肯吃,他会动手亲自喂,谢勤彦可没给他喂饭。
“所以啊,你姨母跟你母亲一定像谢勤彦和谢灵嘉一样亲,你姨母很爱你母亲,像弘文很爱母亲一样,弘文很爱你阿母对不对?”
谢弘文自小失去母亲,因为失去,所以“母亲”这两个字自他知晓事情起刻在他的心头,让他幼小的心灵每每想到到一股痛楚有无名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