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偷偷将丽夫人这几日养在房里的那个男婴带出府,这整妆事情就成了。”
“不,不可能……”郑夫人已然是呆了,口中喃喃地?说。
谢恒虽然心疼姻亲,但此刻还?不是为她做主的时?候。
“虽说事情时?机很?是巧妙,但产房里里外外这么多人,怎么会这么顺利,你可还?有帮手?”
“郑夫人,郑夫人的贴身?丫鬟秀儿当时?也在房里,她在郑夫人身?边地?位高,说的话大家都听。我几次提着篮子出入,也有人起疑,都是她帮我敷衍过去,才?没人盘查。”
“秀儿!”
一声凄厉尖叫,秀二秀被吓得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就要跪地?叩头。
“朱二秀,把当时?情况如实招来!”
“我……当时?丽夫人拿出了二百两银子,说只要我帮她,就会把银子给我,当时?……当时?小人家里出了急事,急需用钱……是小人一时?糊涂,是小人一时?糊涂!”
她连连叩头。
“你是一时?糊涂,还?是蓄谋已久?若是家中有急事,为什么不找你主子借钱,你伙同产婆戕害主人,害的她母子分离十六年,该当何罪?!”
“小人愿意认罪,只求夫人能原谅我……”
“原谅?我不会,我怎么会,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们了!”
郑夫人嗓音越发尖锐,到最后化作一声刺耳尖叫!
淮南侯也嘭的一声站了起来,早已驼下的背脊再次挺拔起来,他双目铮圆,凛凛地?望着谢恒:
“此事谢大人必须要为我儿做主!”
“郑渊卿,你包庇妾室残害正室,你罪该万死,你且说,今日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郑渊卿也已经傻了,但他较其他人还?好,毕竟两个都是他的孩子,丽夫人总算还?有一丝良心在,没将儿子送给他人。
他脑子糊涂了,可谢恒,淮南侯夫妇不会允许他糊涂。
“你今天要是不给个说法,就别怪我不顾岳婿情分,我刘家虽然落魄,但也绝不会允许他人欺我儿至此!”
“你要是不肯给说法,我哪怕一步一叩首请求面圣,也要让皇上给我们评理!”
郑夫人依偎在母亲怀里,她母老泪纵横,紧紧搂着女儿。
丽夫人忽然发出一声尖叫:“万一这二人是说谎呢?她们也许是收了别人的钱诬陷我,凭什么只凭他人几句话语就定我罪!”
谢恒还?未开口,产婆就慌忙道:
“因?为丽夫人最开始没有告诉我她想调换郑夫人的孩子,我要是知?道,一开始就不会帮她!”
“我当时?以为她不会再将孩子认回去了,为了日后能够相?认,我在那个女娃身?上刻了一道十字伤痕,就在大腿上,若她真是千金娇女,我全无理由这么做啊,再说我在她腿上刻了印记是会流血的,当日产房无一人发现?,只因?距离刻下印记已经过去七日,早就不流血了啊!”
郑夫人自郑宛如幼小时?便?抚育她,她身?上有什么伤痕哪里会不知?,曾经她还?以为是生?产时?不小心伤到,心中很?是愧疚。
想到这个十字伤疤前因?后果?,郑夫人已然泪流满面。
丽夫人虚弱地?瘫倒在地?,一切一切都已明了了。
郑渊卿也是如遭雷击,虽说都是自己孩子,但嫡子和庶子毕竟不同,因?郑清宇是庶子没有母家势力,只能勤学苦读,若早知?道,按这孩子的聪慧,还?有家中经营,恐怕早已出名了!
“谢大人。”郑夫人哽咽着开口:“请大人为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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