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她在摇椅上坐了下来,手很自然地拉着她坐他身上。
夏言还不习惯,轻咳了声,讷讷回他:“我还是坐旁边好了。”
沈靳另给她搬了张藤椅,与他并排靠着。
夏言这才放心坐了下去,却还是很拘谨地坐着,不太敢像他那样以很舒缓的姿势躺在摇椅上。
沈靳知道她拘谨,也不强求,只是将手枕在了后脑下,仰头看着天空。
葡萄藤是前一任租户种下的,已经长时间没打理,枯掉了一大半,露出了顶端头顶星空,视野很好。
夏言也不自觉跟着抬头看。
今天安城天气好,霓虹点缀的城市里,意外还能看到满天繁星。
除了小时候好奇,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好好看过星空,一时惊奇,人也渐渐放松了下来,靠着摇椅躺了下去,与他一样,仰头看着满天繁星。
沈靳虽是看着星空,心思却不在星空上,放空了好一会儿,偏头看她。
她还在看天空,神色安静认真,像认真好学的小学生。
这几年过得匆忙忙碌,沈靳从没有和夏言像今晚这样,什么话也没说,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并排躺在一块儿,看着满天繁星。
以后可能也不会再有机会。
这样的认知让胸口跟着一痛。
他手臂伸向她:“夏言。”
“嗯?”她扭头,困惑看他。
他的手因为她扭头的动作碰到了她的脸,温热真实。
他没有她的兴奋纠结,也不是睡不着,他很困,只是不敢睡。
“夏言。”依然是略带嘶哑的轻唤,长指轻落在她脸颊上,目光落在她脸上,温柔缱绻。
她一时有些怔愣,看着他的长指在脸上流连了圈,而后缓缓坐起身,倾身向她。
他的脸在眼前放大,黑眸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柔软,与她视线胶结在一起,而后缓缓压下,唇落在了她唇上,气息交融。
“夏言。”他含着她的唇,在她嘴边轻声低语,“我们天亮后把证领了好不好?”
夏言:“……”
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口,她略无措地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一时忘了挣扎。
长指缓缓滑入她中,唇压下,含着她的唇,很温柔的辗转厮磨,却不深入,只是静静看她,又轻声问她:“好吗?”
她满脑袋浆糊,鼻息间都是他的气息,眼里脑里都是他过于深邃好看的脸,隐约听到自己迟疑的嗓音:“好……”
垂在身侧的手掌被轻轻拉起,掌心里被塞入硬质的卡片,然后被他温暖的手掌包覆握住。
她垂头,看到掌心里被塞入的几张银、行卡,困惑的眼眸对上他的。
沈靳手掌握着她的手紧紧握住那些银、行卡,嗓音微哑:“夏言,我把我和我全部身家都交给你了,你要好好握牢。”
惊得夏言想松手,被沈靳紧握住不放。
“夏言,明天太仓促,我来不及准备婚礼了。再给我些时间,我一定给你一个难忘的婚礼。”
"这些你先拿着,工资卡上交。”
夏言:“……”
他手臂顺着她手掌往下,压在她腰后,将她压扣入怀中。
“夏言,我不想这么卑鄙,可是我很怕这一次,我又来不及。”
她听不懂他的话,仰头看他:“你不卑鄙啊。”
他勉强笑了下,抱紧了她,没有说话。
九点时,沈靳和夏言坐在了民政局的婚姻登记处。
夏言手心有些湿,有些忐忑。
她还记得一大早沈靳陪她回家取户口本时,她问徐佳玉:“妈,我结婚了,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