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如果我说是沈总会帮我忙吗?”
沈靳:“谁?”
夏言抿唇,和这个男人讨论这个问题没意思。
她搁下结婚证,站起身:“我先回去了,工作的事明天再谈吧。”
沈靳瞥了眼那东西,伸手拿起,翻开看了眼,沉默了会儿,又合上,扔回桌上。
“你爱他吗?”他问。
夏言觉得从沈靳口中听到“爱”这个字眼很违和。
“沈总知道什么是爱吗?”她问,忍不住想笑,“沈总爱过人吗?”
问完自己都觉得荒诞,他懂不懂爱,爱没爱过人,和她有什么关系。
他和她结婚五年,孩子都生了,但他们的婚姻里从来没有爱这个东西。
她弯身重新拿起那本结婚证,捏在指尖上,冲他微微一笑:“我很爱他,所以……能不能麻烦沈总,帮我把这桩婚姻解除了?”
沈靳嘴角微微抿起,转开了视线,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夏言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等他的答案。
沈靳抬腕看表:“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
夏言没动,依然维持着捏结婚证、歪着头仰脸看他的样子。
“沈总不先给我个答案?”
沈靳视线缓缓落在她脸上,看着她眼睛。
夏言不惧不退地迎视他的目光,逼他给她一个答案。
沈靳平静的眸底倏地起了风暴,手突然狠狠抓住了她手臂,夏言被抓着撞上他的胸膛。
她下意识想退,腰上落了只手,扣住不放,另一只手也跟着从鬓角滑入中,牢牢托着她的后脑勺,迫使她仰头。
她惊惧地看着他眼眸黑沉一片。
“要答案是吗?”
低冷的嗓音里,阴影压下,嘴唇被两片温热薄唇堵住,眼眸倏然瞪大,看着近在咫尺的黑眸。
沈靳也在看她,黑眸很静,很沉,也很冷。
反应过来的夏言想推他,腰和后脑勺猝然收紧,唇瓣微疼,他嘴唇碾压着她的唇,迫使她张了嘴,舌头闯入,她退,他进,激烈,强势,步步紧逼,直至她的呼吸渐喘,他的动作慢慢变得温柔,抱着她,轻吻浅啄,濡沫交缠,直到慢慢停了下来。
他微阖着眼,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气息有些乱。
夏言也在用力喘息着,脑子一团乱,唇上还残存着他的温度。
在这一团乱中,她听到他沙哑的嗓音在耳边低低响起:“夏言,是你心甘情愿领的结婚证,我们……”
眼眸缓缓对上她的眼睛:“名正言顺。”
夏言怔住,脑子还没从那一团乱中恢复过来,但身体已先于理智做出反应,推开了他,转身拿起包,逃离了他家。
房门关上,身体也跟着虚软滑下,嘴唇有些刺疼,沈靳失控吻她的画面一遍遍在脑海中上演。
那不是沈靳,她认识的沈靳不是这样的,他从来没有这样失控和情绪外放的时候。
他是个极度稳重沉敛的男人,哪怕是在床事上也是中规中矩的,他从没在床上以外的地方吻过她。
他们在夫妻生活上的默契,每一次在他熄灯上床后,她便被他搂入怀中,翻身压在身下,然后低头吻她。
他的吻从来都是极尽温柔缠绵的。
夏言不知道沈靳为什么会吻她,这种失控在她和他原本的生活里是不曾存在的,这让她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种清醒状态下的失控,第二天在办公室遇到沈靳时,尴尬也随之而来,连眼神也不敢与他相碰。
沈靳还是那个沈靳,平平静静面容沉稳,刚到办公室便给她派了不少工作,一如既往地沉着冷静。
夏言极力让自己也变得稳重,平静而刻板地接受她交代下来的工作。
去找属于“遇鉴”的藤条原材料的计划在会议上得到了一致通过,主动要求去的不少。
沈靳没打算让太多人去,除了曹老带过来的几个老师傅,沈靳只带了夏言、沈桥、老七几个,都是对安城环境地貌相当了解,或是对这一行业相当了解的。
外出人员在会议上定了下来,除了欲言又止的林雨,没有人有异议。
夏言和林雨打对面坐着,大概因为相似的性子,夏言从林雨的欲言又止里读出她想一起去的,只是性子里的腼腆,让她没办法像徐菲她们一样,敢直接大胆地问,她能不能也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