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这么大?”,时逾白拿着药瓶的手,颤颤巍巍的。
“啧,你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呢!”。
萧云瑾白了师兄一眼,伸手顺过师兄手中的药瓶,打开放到鼻子下闻了闻。
“百年小白菊?”,萧云瑾眉梢一挑。
时逾白点了点头,萧云瑾扑向床上的兄长,伸手强硬拉开萧云瑄遮挡伤口的手。
萧云瑄轻声叹了口气,虽知道此举多余,但能晚一刻让他看到,就晚一刻吧。
因方才剧烈的咳嗽,包裹伤口的纱布已经有些松了。
雪白的纱布上,还渗出了鲜血。
萧云瑾眼眶猩红,他颤抖着手,轻轻撕开纱布。
刀口横贯前胸,左肩处还有入骨的箭伤。
哪怕过了这么多日,还是未有什么好转。
“爹尽力了。”,萧云瑄轻轻道。
“爹找了近三关的所有名医,前几日还传信给药王谷辛夷,死不了的。”。
萧云瑾没有说话,只是红着眼眶,手中药瓶倾斜,药粉轻轻洒落在兄长狰狞的伤口上。
药粉接触伤口的瞬间,萧云瑄的眉头轻轻蹙起,又在瞬间舒展开来。
这点动作,自然没有逃过萧云瑾的眼睛。
萧云瑾悄咪眯地瞪了哥哥一眼,手故意一抖,直接在最严重的箭伤处洒了一堆药。
“嘶……”。
看着萧云瑄骤然扭曲的面庞,萧云瑾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看着不再故作轻松的萧云瑄,时逾白也松下心弦。
“小瑾……”,萧云瑄刚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就被萧云瑾的话给怼了回去。
“哥你可千万别说话,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我的手会不会再抖了哦!”,萧云瑾的表情欠揍得狠。
时逾白实在看不过眼,抬手照着萧云瑾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你就看你哥现在有伤在身,不然揍不死你!”。
萧云瑾摸着后脑勺瘪着嘴,回头扮了个鬼脸。
时逾白将手中的药给萧云瑄用上后,再次抬手探向他的脉。
良久,道:“我们玄窗的药只能暂时压制。”。
时逾白抬眼看向兄弟二人,“若想去根,恐怕当今唯有药王谷辛夷了。”。
萧云瑾闻言,看向兄长道:“爹是什么时候往药王谷派的人?”。
“十日前。”。
萧云瑾又转头看向时逾白,“药王谷距此处,几日路程?”。
“云瑄兄伤重,想必萧伯伯派去之人亦是脚程极快之人。”,时逾白掐算着时间。
“而以辛夷的实力,若是全力往此处赶来,想必仅需,五日左右。”。
时逾白收回掐算完的手,肯定道:“这一去一来,最多十二日!”。
“那还有两日!”,萧云瑾喃喃道。
“放心好了,有关内名医,还有我玄窗的良药,再加上云瑄兄自身的内力,仅仅两日罢了!”。
时逾白抱着手臂,面上虽还有担忧,但更多的还是已经安下心来的轻松。
仅仅只是两日罢了,但萧云瑾不知为何,却总是安不下心来。
他使劲摇了摇头,想将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小瑾,你怎么了?”,萧云瑄见弟弟的面色还是有些难看,问道。
“没事!”,萧云瑾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