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朝廷藉助成昆的手,挑起武林正道與我教的紛爭,讓六大門派來滅我教,未免太看得起我教了。」楊逍忽然說道,他的語氣自帶嘲諷。
草蛇灰線,三十多年,就為了對付一個沒有教主、四分五裂的江湖門派?
陽頂天聞言笑了笑,「畢竟我教反元勢力,能威脅廟堂。」
這是「她」說的。
朝廷的軍隊滅不掉我教義軍,便想著擒賊先擒王,讓六大門派滅掉我教高手和五行旗。
這倒也不是不聰明,若是沒有張無忌橫空出世,他們的陰謀便得逞了。
「圍我光明頂、滅我聖火失敗後,他們又迅設計俘虜了下山的六大門派高手。」陽頂天語氣溫和,看不出喜怒,「可惜又被張無忌所救,倒是將六大門派推向了我教。」
范遙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這個故事裡,我教與六大門派並非真正的敵人。」
陽頂天點頭,「朝廷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在場眾人都是聰明人,自是聽懂了陽頂天和范遙話里的意思。
既然朝廷存了心要收拾各大門派,還打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主意,他們自然不能讓朝廷如意。
殷天正皺了皺眉,「教主的意思是,讓我們與武林正道握手言和?」
做得到嗎?
陽頂天將茶杯擱在了桌上,他的目光平靜地掃過在場每一個人,然後淡淡一笑,道,「我不是張無忌,我自認我做不到讓他們與我教和解。」
明教眾人相互看著,神情略微有些尷尬。
他們都不好說什麼。
陽頂天可以自貶,可以說自己不如下一任教主,做屬下的卻不能真的附和。
「現階段做不成盟友,」陽頂天的眼神逐漸銳利,「讓雙方的關係不要進一步惡化,卻是可以做到的,對吧?」
說到底,武林正道和明教的恩怨再大,也大不過朝廷和中土百姓。
「這……」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用眼神交換著意見。
一陣眼神官司後,殷天正率先開口,「教主,六大門派也好,那些小幫派也罷,他們不對我教弟子不利,我殷天正自是不會有意挑釁。」
冷謙道,「不錯,我亦可向教主你保證,我不會主動與那些正派弟子為難。」
「如果是他們先動手,」周顛晃了晃茶杯中的茶水,「我等自是不能坐視不管。」
陽頂天緩緩點頭,「這個自然。」
對方主動挑事,如果還對其避讓,豈不是讓那些自詡正道的江湖人士輕看我教,認為我教好欺負?
陽頂天想著,明教要以驅除韃虜為第一大任,要與江湖各門派交好,那明教的教規就要進行適度修改。
只是不知張無忌蝴蝶谷誓師大會改了哪些教規,否則他就可以直接照搬了。
光明頂這邊開會之時,峨眉山上,方姓少女已經成了不必以內功為根基的九陰白骨爪和摧心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