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摆手。
风早彻没兴趣陪这样一号小人物玩,又随口安抚打了他几句,这才脱身出来。
虽说他心里清楚自己的立场如何,但在咒术会耳濡目染久了,也沾上些许谈不上多好的习惯了,玩弄起这样的小伎俩来得心应手。
这人勉强算是帮了他一个不大不小的忙。
风早彻原以为他们的这次行动在咒术会除了高层不会引太大动静,毕竟“见者有份”,知道的人多了,总会有心思活泛的家伙忍不住想要凑上来分走这蛋糕中的一块。
他的这个判断不错,只是舆论在隐约之间逐渐走向了奇怪的方向。
夏油杰是在三天以后顺利拿到调查结果的。
结果是,在风早彻划出的名单中,还真有一位“窗”的人员出现了问题。
“他的身上有明显的被咒术操纵的痕迹,而且误判任务等级是件不小的事,最后得到的惩罚也只是调职而已。”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有一点疯疯癫癫的了,根本无法问话,估计特殊手段也不会起到任何作用。”
说到这里,夏油杰顿了顿,“我在他身上察觉到的咒术气息和我的尸体上的相似。”
说是相似,实际上那就是和下了判断没区别了。
“根据这一结果,我可以主观地认为,造成这两件事的诅咒师是同一人,但这个任务未必是对方刻意为之。”
风早彻瞧着手上由夏油杰做的记录,“从入这一行开始,我们就已经做好死亡的觉悟了,即使是同在高专,情感深厚的同学,至少我是情感上认为他们不该死去,而非是盲目笃定他们不会死去。”
换言之,“同伴可能会牺牲”这一观念对他们来说从来不是陌生的念头。
在92o那番支支吾吾的言语之下,风早彻从最初的难以接受也逐渐开始放平了心态。
仔细一想,无法接受居然连五条悟也一并翻车了的念头其实有几分一厢情愿在,一个替换一下就是高中二年级的学生,十年以后也还不到三十岁。
“你在资料上写,这家伙有一个在盘星教的亲戚,我后来也去查了一下,现对方只不过是一名远亲,且没有什么往来,多半是没什么用处的暗线。”夏油杰继续说道。
“这是我的问题,没有及时更新情报。”导致有一点顺着对方的意思走了,风早彻回到床头柜边上,拿钥匙开了把锁,拉开抽屉。
“还记得孔时雨吗,那个伏黑甚尔的接头人,我以被对方狠狠嘲笑了一次,最后他居然还没有落网啊好不甘心实在是好不甘心为理由,拜托了咒术会里的某些人帮我盯着孔时雨的动静。”
“怎么,那家伙最近又开始积极活动起来了”夏油杰问。
“不,是我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的地方,这个人,似乎和某位高层之间有联系。”风早彻用的还不是确定的说辞。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咒术会高层内部除了烂完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假如这一现为真,那咒术会的某位高层和孔时雨有关系,孔时雨介绍了伏黑甚尔执行星浆体任务,咒术会派遣你和悟去执行护卫星浆体的任务。”
风早彻弯起唇角,难得眼中一丝一毫的笑意也不见,“还是别太荒谬了。”
“怎么现的”夏油杰刚问,就见风早彻把手上的东西递了过来。
上边印着几张照片,拍得相当模糊,拍照者的手估计当时都抖得不像话了,但还是能依稀看见其上有两个身影,其中一个与孔时雨极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