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够,温舒白只能想到婚礼时的那一幕。
于是正?常的疑问,都在温舒白的脑子里变得不正?常起来。
因为他们之间的身高差没?有到那种夸张地步,她才能够顺利吻到他。
“哪里都不想够!”
温舒白回了一句,就?放下?空了的碗,急着回楼上了。
商叙在她后面跟着,似乎一直在笑。
而等他们回到主?卧后,突然现主?卧里的陈设有点不对劲。
明明东西都在,家具都在,可为什么总觉得空间变大了?
温舒白将视线挪到角落,然后恍然大悟:“商叙,你床呢?”
商叙跟着她的视线望去,便见他特?意放在那里的床,凭空消失了。
“我不知道……”商叙愣住了。
五分钟后,伴随着一阵敲门声?,单人床消失之案,真相大白。
顾芳汀拿着几小袋酒精湿巾,特?意过来给?他们,她的身后还跟着管家。
顾芳汀一边嘱咐商叙注意消毒,一边又连声?念叨着:“小叙,舒白,那里之前放的薛瞻睡过的床,我问了管家,他说忘了安排人收起来了,你们也不提醒我一声?,我也没?太注意到,怎么就?继续摆了那么久?”
温舒白和商叙对望了一眼,总算知道了那床的去向。
商叙也跟着望了一眼管家,管家回以无辜的眼神,只悄悄指了指顾芳汀。
“妈,是我忘了让他收了。”商叙连忙解释。
“嗯,多亏了我跟你爸想着,你病好得差不多了,让他们过来把房间消毒一下?。”顾芳汀看着房间四周,道,“消毒完,我们俩一过来,看到这床还真是吓了一跳。”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跟舒白在分床睡呢。”顾芳汀看向温舒白,笑了笑,“那不是委屈了我们舒白?哪里有这么当丈夫的?”
温舒白脸上的神情,已成了又窘又羞。
偏偏这些都是不能多解释,更不能反驳的。温舒白怕之前她和商叙分床睡的事在长辈面前穿了帮。
多亏商叙站在她前面,在顾芳汀耳边说了不少?话?。
“妈,没?有的事。我和舒白刚结婚不久,怎么舍得跟她分床睡呢?”
商叙的话?里足足掺了九分的真,足以让母亲顾芳汀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还差不多。”顾芳汀赞叹道,“也不枉我给?你们又添了点喜气?。”
说完话?,顾芳汀就?和管家离开?了。
温舒白与?商叙看着那张双人床,才渐渐反应过来。
顾芳汀所指的,应该是这条新换上的床单。
是细密精致的真丝质地,其实和之前那条差不多。
但只要细瞧,就?能看到,这新的床单上还有着暗纹。
温舒白认出来了,织出的暗纹分明是一对交颈依偎的大雁。
长辈们是真的用了心的。
寻常可能都用鸳鸯,可鸳鸯未免落俗,且并不真正?专情忠贞。
而大雁才是真正?的忠贞不渝,一生?只有一个伴侣,不离不弃。
这才是真正?的好寓意。
温舒白原该为长辈们的一份心意而感动不已。
可她想起商叙的床被搬走后,商叙是无处可睡,只怕今晚就?要和她同榻而眠,终于还是只剩下?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