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温舒白愣是说不?出商叙的错来。
因为商叙本就无错,真正错的人是她。
是她开始过分在意他,越了普通联姻应该有的界限。
想到这?里,温舒白理亏道?:“跟你没关系,你别管我了。”
她说完,就用被子将自己?蒙得严严实实。
许是太严,空气不?畅,她又喝过红酒,脑袋越来越晕,竟昏昏沉沉快要睡过去。
而另一边,苦思?不?得其解的商叙,已经?快要疯了。
想到“始作俑者”多半是薛颂,他直接了条消息过去问她。
薛颂那边也是懵的,道?:“只是聊了聊对?联姻的看法,我还夸了你好几句呢。”
没找到理由,商叙便没了心思?和薛颂多聊,不?多时,又回到温舒白的身侧。
对?于温舒白的有意远离,他突然感到心中格外不?安。
看到温舒白连睡觉时都蹙着眉,他终于还是抛下一切隐忍,紧紧握住她的手腕,朝她倾身过去,试图抱住她。
谁知他刚一靠近,温舒白就现了他,迷迷糊糊地问起他是谁。
“我是商叙。”他低声答道?。
原先的一把钥匙,成了现在的一把锁。
“商叙?”温舒白念着他的名字,心里难受得厉害,呜咽一声,道?,“不?要……”
理智与情?感交织,她现在还算清醒,可焉知不?会像先前那次一样,只因为他们都喝了酒,就有些情?难自控?
“别怕。”商叙以为她是做了噩梦,急着安抚她,抬手将她圈进怀里。
可温舒白却抵触地将他推远了,不?断摇着头,道?:“我不?要跟你睡在一起。”
商叙顿时僵在那里。
她的“不?要”原来是这?个?意思?,是她不?要他。
自结婚以来,温舒白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抗拒他的靠近。
她不?愿和他睡在一起了,甚至不?想让他抱她。
他的另一只手,还握着温舒白的手腕,现在却犹豫着该不?该松开她。
因为还她清静的同时,大概也意味着他丧失了一种实感,他什么都不?剩了。
“讨厌我?”
商叙不?确定地问她,头一次失了自信,因为紧张,连嘴唇都在微微战栗。
温舒白不?说话,好半天后,才动了动嘴唇。
商叙凑近了,才听清她半梦半醒间说的话,竟然是渴了想喝水。
他顾不?上迟疑,忙去倒了温水,扶起她,让她喝几口。
困意上来的人,连喝水都差点呛到,还是他侧过杯沿,捧着一口一口喂给?她。
喝水的温舒白倒也乖巧,喝够之后,还舔了下唇。
商叙看她重新躺下了,方才喝水时搭在他手上的手,却没松,仍无意识地靠在他的手上。
他不?禁为此动容,又黯然神伤,隐忍道?:“温舒白,你是最知道?怎么折磨我的。”
饶是如此,他仍遵照温舒白的要求,今晚不?同她睡在一起。
商叙不?舍离开主?卧,怕她喝了酒,夜里又有不?舒服,没人照料。
于是他选了折中的法子,在离温舒白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商叙坐在门口,守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