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叙去瞧她,见她眼眶都快急红了?,显然是?真被?他的步步紧追惹恼了?。
可她又?没舍得真跟他生气,此时伸手?又?去帮他揉了?揉,小声道:“是?不?是?真的有?点疼?”
商叙原本是?想逗她,准备点头,可瞥见她眼里的浓浓担忧,就改了?口,道:“不?疼,哪儿就那?么金贵了??”
她便停下揉的动作,远了?他的身,回他最开始的话:“没想让你做和尚。”
她靠在枕上,被?子?掩着,商叙只能看到她的半张脸,她低声道:“总要让我慢慢适应啊……”
适应商叙的那?份欲望与需求,适应夫妻生活的节奏。
适应接受商叙浓烈的爱,且要让她有?好的状态去回应。
她的真诚与委屈,都让商叙动摇。
望了?她很久后,商叙默不?作声地松开她,从床上下来,然后缓步走?到主?卧门口。
温舒白一愣,感觉他是?要走?。细论原因,大概是?因为她方才的话。
可这与温舒白想要的背道而驰。她只拒绝今晚商叙的讨要,不?是?拒绝和商叙睡在一起。
“商叙……”看到商叙还在往前走?,温舒白大为不?满。
商叙脚步微顿,回道:“我去客房凑合一晚。”
“商叙!”温舒白开始着急了?。
“骗你的。”商叙终于回了?头,轻笑着向她解释道,“我是?去找唇膏。”
温舒白更加不?解了?。
几分钟之后,他果然如期归来,手?里拿着她放在柜里的唇膏。
“过来,舒白。”他道。
拿着唇膏的商叙虽然显得很奇怪,但比起方才,绝对无害。
温舒白从床上坐了?起来,坐在床沿处,离商叙就几寸的距离。
商叙的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唇,跟着轻勾起她的下巴。
他让她微仰着头,然后竟然真的开始认认真真给她涂起唇膏。
他的手?法,是?做过功课后依然遮不?住的生疏。确实知道竖着涂,让膏体能够接触到唇纹里的皮肤,可又?小心翼翼,生怕涂太?厚了?,总在踌躇,前前后后费了?好一阵功夫。
“嘴起皮了?,没感觉到吗?”商叙停下手?,问她道。
“一点点。”温舒白一窘。
一心多用,正是?商大总裁。
她方才在竭力劝说他,他自然全都听进去了?,且还能有?额外的精力去关注她的唇。
秋冬季嘴唇干裂是?常事,但温舒白自己感觉了?下,她的唇起皮并没有?那?么严重?,旁人不?仔细看,应该是?不?会注意到的,可见商叙有?多留心。
她心里一暖。
“什么味道的?这么甜?”商叙突然皱了?眉问道。
他问的是?唇膏,温舒白拿起就瞧:“水蜜桃,上月新买的,只用过一次。”
不?自不?觉,她的话也?多了?起来,喜欢同商叙倾诉一切:“跟佳宁姐一起买的,可是?实在懒得涂,好麻烦。”
她只顾着说起生活中细碎的事,没察觉商叙在盯着她涂过唇膏的唇。
红润的唇瓣得到滋润,如同沾了?露水的玫瑰花瓣,又?散着一股清甜的水蜜桃香味。
商叙忍不?住动念,又?觉得不?该。分明?是?他为她涂了?唇膏,担心她的唇太?干会不?舒服。总不?能他又?这般轻易地破了?戒,贪起水蜜桃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