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后,在她以为商叙是去忙工作的时候,商叙又来了新的消息:“看看楼下?”
温舒白所在办公室本就楼层不高,她又靠窗,此时一低头,就看到松树下多了个穿着深灰色大衣的男人。
不用猜,自然是商叙无疑。
“你站在楼下干什么?”温舒白一愣。
“等某人下楼,和她一起看初雪。”商叙回。
他早就察觉到了温舒白的蠢蠢欲动,知道她的心已经飞到了外面。
他跟着又是哄诱,了条语音过去:“感觉外面不太冷,很安静,挺适合走走的。”
听完语音,温舒白没再犹豫,直接悄悄下了楼。
真正走在设计院楼下的小花园里时,温舒白算是明白了商叙话里的“安静”二字。
正是上班时间,商氏集团与设计院加强了一轮安保,并无社会人员进入,只有他们两个在散步,自然是静谧无声。
而下雪天,把这份安静天然地放大了无数倍。
温舒白走在铺了厚厚一层雪的石子路上,对商叙笑道:“堂堂总裁,带着底下员工一起翘班。”
“只带你。”商叙牵住了她的手。
下雪天大概是真的不冷,可即使不冷,温舒白也想和商叙紧紧牵着。
她欢快地摆着手,他们交握的手就跟着摇晃。
她听到商叙说起今天的信,追忆着二十多年前的事,脚步放缓,轻声道:“那时候我确实有没说的愿望。”
“什么?”
“那时候我很喜欢吃糖。”商叙答。
即使很多年后,他早已成了个对糖基本无感的人。
他的幼时,也曾对糖果有过很重的偏好。
但他不喜欢说出,和父母的相处中,他好像从来没有培养出随心所欲说出诉求的习惯。
“怎么是这么小的愿望呢?商叙……”
商叙自己还没感觉,温舒白倒是心疼了。
她松开商叙的手,在大衣口袋里寻找着,不多时,拿出一个柠檬片形状的棒棒糖。
“这很好实现呀。”温舒白打开透明的包装纸,直接将糖送到了商叙的唇边,“张嘴。”
商叙笑了下,顺着她用牙齿咬住了糖果,然后握着下面的小棒。
柠檬的酸甜在唇间化开,他才想起来,道:“昨天不是说好了,愿望都给你吗?”
趁着这会儿功夫,温舒白已经从小花园掉光了叶子的花枝上捧了一捧雪揉着玩儿,揉来揉去,越揉越小。
“但你的愿望,我也想帮你实现啊。”温舒白道,“你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
“这个不算。”商叙摇头,“你要再想一个。”
温舒白腾出一只手,轻轻戳了戳他的腰:“我想对你使坏,你也让吗?”
商叙倒是好奇了,眯起眼睛:“你想对我怎么使坏?”
他的话完全激起了温舒白压在心中的使坏欲,她放下手中的小雪球,看了眼自己已冻红了的手心。
“你低一点。”温舒白软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