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生日快乐,那时的商叙。
——白兔姑娘”
身为爱人,温舒白好奇他的一切。
“我那时候最喜欢《千与千寻。”
当吊灯全部关闭,光线暗下,幕布渐渐清晰起来后,商叙说道。
电影画面已经出现,愁眉不展的少女千寻手捧着一束鲜花,躺在后排的座位上,听着父母的叽叽喳喳,说起搬家和换学校的事。
“o1年时,姨妈和姨父带我去了趟日本玩。”商叙道,“刚好赶上这部电影上映,我们三个就一起看了。”
“他们两个看哭了,而我当时不太看得懂,更听不懂日语。只觉得这个电影很特别,有各种灵异神怪。”
“后来回国后,他们又陪我在家里看了国语版。这次至少算是能听懂了。”商叙笑,“几遍之后,我就喜欢上了这部电影。”
“我小时候也看过。”温舒白道。
宫崎骏曾经说,《千与千寻就是拍给孩子看的。
而商叙与温舒白在比较小的年纪,还不能看出电影的更多内涵。
只有非常纯粹的情绪波动,跟着主角千寻走。
为千寻的恐惧而悬心,也为千寻的哭泣而难过。
会辨别不出千寻与白龙之间的朦胧的爱情,只觉得那是单纯的友情。
可也从此种下了一枚种子,一种眷念。
“其实我每隔几年就会看一遍。”商叙道,“每次都会有不同的感觉。”
“当然,那之后我都是躲着人的,一个人看。”商叙补道。
小时候,中学时,大学时,初进商氏集团时。
人生的每个小阶段,都会生出新感受。心境不同了,同一部电影看了无数次,竟然也能次次有新现,这大概就是成长。
这与温舒白对这部电影的感觉,其实不同。
她把《千与千寻和其他许多电影,都视作一类,从不会像商叙这样,定期回顾。
而她此刻,多少从商叙的眼底看到了动容,于是歪进他怀里,小声道:“我们一起看。”
商叙抱住她,见她突然又仰起头问他:“但你为什么躲着人呢?”
“我快二十八岁了。”商叙挑眉,“总不能让人知道我那么喜欢一部动画电影。”
“商叙,你偶像包袱好重。”温舒白在他的怀里闷声笑了。
“不是偶像包袱,是外界形象。”商叙分辩道。
他不说,温舒白其实也知道。
身为集团掌权人,这些年来,他从不喜将个人相关的任何事显露在外。
他习惯性保持神秘,神秘会给人以距离感,难怪众人对他敬而远之。
而他,却不太在意在温舒白面前的所谓形象,什么话都与她讲。
电影的故事渐渐展开,他们两人不再聊天,屋子重新恢复了静谧。
电影放映的声音,夹杂着细碎的木柴燃烧声,与商叙温暖的怀抱,是最好的助眠剂。
喝了咖啡的温舒白,起初是一点都不困的,反而是精神百倍。
可电影看到一多半时,她竟然开始有点想要合眼。
旁边的商叙聚精会神地看着电影,那种专注,让犯困的温舒白无法忽视了去。
于是她一个字都没提,稍稍坐直了些身体,努力让自己继续看下去。
她喜欢看到商叙快乐的样子。
回顾最喜欢的电影的商叙,无疑是快乐的。这种快乐让温舒白不去想明天为了早八准时到岗,起床时该有多艰难,只想慢慢陪着商叙,把电影看完。
最后她也和商叙一样,被电影的情节所吸引。一直到片尾曲开始播放,她都还认真地望着幕布。
“这一遍,你是不是也有新的感受呀?”温舒白随口问道。
“当然有。”商叙干脆地回道,“而且比从前的感受还要深。”
他望着她,眼神一瞬不瞬:“我找到我的千寻了。”
一股暖融融的感觉泛上温舒白的心头,她与他紧紧相拥,在冬雪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