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妙妙哀叹,照被耽误的时间来算,恐怕等慕声赶来,慕瑶还是免不了要面对水镜了。
说完,将这枚联络符放在了妙妙手心,神情无辜又无奈,好像在说:现在可以了吧?
“天晚了,凌小姐操劳,我送你回去睡吧。”拂衣温声建议。经历了今天这一难,妙妙觉得拂衣对她的态度都变了。
柳拂衣见妙妙死死瞪着自己,只得在她的注视下撕了一片联络符:“阿声,在哪?我且去料理大妖,你快些回来,看着瑶儿。”
她裹紧了衣服,“我们还是先去看
这个状似亲昵的动作差点将凌妙妙鼻子气歪,原身今年也有十六岁了,他竟然如此自负,把她苦口婆心的警告当做孩子话。
看……”
柳拂衣愣了愣,竟然笑着拍了拍她的头:“好。”
手心忽然一热,那片联络符迅燃烧起来,一道青紫的火光一瞬间将黄色符纸化作黑灰。
“那你让慕声快些回来,慕瑶是女孩子,她身上有伤,你们不能留她一个人!”
拂衣脸色霎时变了,下一刻,二人都听见远处传来了震碎天幕的咆哮。
这个男人不听劝!妙妙在心中咆哮。
咆哮缠绵在天际,搅动乌云翻滚。
拂衣无奈地笑了:“我先去看看收妖塔有没有收到水镜。”
随即是激烈的打斗声响,远处,水镜出濒死的巨大嘶鸣,伴随着女子的娇叱。
“你现在就去。”妙妙不依不饶。
这个“远处”非常微妙,声音传来的那个方向只有一个西厢房。
柳拂衣觉得这位郡守小姐的喜怒无常和突然的任性很奇怪,但他向来温和宽容,只是劝道:“天晚了,你回去睡吧。我去看瑶儿。”
凌妙妙牙齿直打颤,牙缝里哆哆嗦嗦挤出来一句话:“慕……慕瑶——”
出于人设考虑,系统规定她绝对不可以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她能做的只有两件事:补救,或者甩锅。
柳拂衣二话不说,转身飞掠而去。
她在这个世界里,任务只两个。一是勾搭慕声,二是暗害女主,棒打鸳鸯。
凌妙妙提起裙子跟上,可是原主这副躯壳实在柔弱,没跑两步,肺中就如同塞进了棉絮,呼吸间隐隐带上了铁锈味。不合身嫁衣的裙摆太长,啰嗦地缠绵在脚下,一个不小心,妙妙就让它绊了一跤,扑通一下摔倒在水洼里。
“我心里慌得很,我怕慕瑶有危险,我们现在去好不好?”妙妙快要哭出来了。
凌妙妙感觉糟透了,强忍着抹了一手泥水的肮脏感,手脚麻利地一骨碌爬了起来,拖着泥水四溢的裙摆,直奔西厢房而去。
那是原身凌虞的第二个丈夫,也是她这辈子的黑色梦魇。
按照剧情,满心欢喜巴望着要嫁给柳拂衣的凌虞见到拂衣抛下她奔向慕瑶,瞬间从天堂掉到了地狱,失魂落魄地追到了西厢房,恰见到男主抱着女主连声安慰,心里的痛苦的妒忌漫出了天际。
想到黑莲花,妙妙心里一个哆嗦。
凡是凌虞出场的戏份,她都不能缺席。
慕瑶自昏迷中醒来,觉身旁沉重的妖气,强撑病体与水镜打斗,体力越来越差,生死一线间,去外面采药的慕声回来了……
漆黑的夜色中,西厢房四周亮如白昼,远远地便能看到一座巨塔悬于空中,塔下投射出光芒万丈。
被九玄捉妖塔追得无处可去的水镜,一头冲进了毫无阻拦的西厢房,现那里躺了一个捉妖人,恐惧使其狂……
每层的塔窗漫出金黄的光,那座颇为秀气的小木塔竟变作神似飞行器的的庞然大物,令人叹为观止。
没用的……都被她毁掉了啊!
柳拂衣的身影一闪,进了院中。
拂衣神色缓和了一下,像安抚受惊的小孩一样,安抚道:“瑶儿没事,我在她房门口画了符咒……”
妙妙立即跟进去。西厢房被光芒照得分毫毕现,屋顶已破了,碎瓦片下雨一般哗啦啦地洒下来。
“慕瑶……”他现她的眼里的神色几乎从惶急变成了哀求,“你去看看慕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