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期……”
他的吻迷乱而灼热,软绵绵搭在他肩上的白皙的腿,脚踝小巧,不盈一握,躁动地晃着,无可奈何。
“子期子期……”
她的话骤然低下去,变作惊慌的呜咽。
慕声抬头向上看,少女脸上潮红,尾音里都带了点慌乱讨饶的颤。
“你怎么还下去了……”床上的女孩眸光里含了水色,慌乱地捞了一把,没捞着,他早顺遂地溜下去了,“你别……”
她快不行了……
床角铃铛开始响动起来。
不知怎的,这个念头一出,深重的怜惜和排山倒海的欲念同时出现在他心头,他心里顽劣地想,若是还不停手,会怎么样?
他往下吻到了她的小腹,吻越来越炙热,带着颤抖的呼吸,手伸到她背后,熟练地将她背后的系带抽掉了。
她开始挣扎着向上逃脱,他抓着她的腰,将她摁在原地,还点了一把火。
凌妙妙觉得,她和慕声就像是现实版的农夫与蛇,她把蛇揣热乎了,他活过来了,就开始在她怀里乱钻乱咬了。
然后,身下的云朵便颤抖着,化成了一摊软塌塌的水,捞也捞不起来了。
慕声顿了一下,微凉的唇,顺着她的脖颈向下吻。
铃铛叮叮当当地响,他带着惊奇的心动,将这摊水慢慢地、温柔地拢起来,又塑成一个她。
“你下次再用冷水洗澡,我就不抱你了,冻死……死人了。”
转眼间,迎来了这一年第一场雪。
她将热乎乎的自己展开,妥妥帖帖地将他抱着,将全身的温度传递过去。
窗外雪花飘洒,室内炉子上咕噜噜地滚着沸水,妙妙在屋里也穿上了带毛毛领子的袄。
慕声没出声,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她的背。
赵太妃的薨逝的消息从长安传来时,主角团正在围着桌子吃饭。
她哆嗦起来,牙齿打颤,“不会用冷水洗澡了吧?”
慕瑶和柳拂衣对视一眼,心知肚明,但没有吭声。慕声侧头看了凌妙妙一眼,她只是筷子停顿了一下,就继续如常吃饭,淡定如常地吃满了二两稻香米,还称赞慕瑶炒菜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妙妙摸着他的手臂,一翻身搂住了他:“你身上好冷啊。”
总之,大家对某个猜测装聋作哑,最大限度地纵容了最有嫌疑的人。
少年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像是现了什么新大6,眼里似有亮光在颤。
虽然如此,凌妙妙察言观色,现慕声好像不太高兴。
话音未落,她没忍住笑了场,摸小动物似的,轻快地摸了摸他的头。
他有心事的时候,眉眼低垂,一言不,脸上貌似看不出什么端倪——可是自打跟他在一起之后,她莫名地获得了一种能力,哪怕他掩饰自己,她还是能一眼看出他不高兴。
“我杀鬼了,怕吗,子期?”她呜呜呜地假哭起来,“嗯?怕吗?”
虽然不太理解黑莲花为什么突然对他从前毫不在意的杀人放火行为产生了抵触情绪,但是身边坐着一大朵蓬松松、沉甸甸的乌云,她心里也跟着不开心起来。
她眨巴着眼睛,学着他的表情,夸张地做了个嘴向下瞥的表情:“我也伤心得很。”
柳拂衣伸出筷子,夹走了竹筛上放着的最后一只杂粮馒头的时候,突然现对面的凌妙妙满脸希冀地盯着他看。
妙妙他不仅没笑,反而愈加低落了,心里也一阵挫败,捧着他的脸,在他颊上吻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道:“我也打死了水鬼呢。”
他刚想喂到嘴边的馒头犹豫地移开了,迟疑道:“妙妙……你是……想吃吗?”
可是,为什么当她这样抱着他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罪大恶极,洗刷不净了?
凌妙妙摇头,两只眼睛亮晶晶的,抱起了桌上空空的竹筛:“柳大哥,这个能不能送给我?”
是了。他行走世间这么些年,张狂自负,手上沾满妖物的血,杀人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从来没有觉得负罪。
“……”柳拂衣哭笑不得,嚼起了馒头,“行啊,门口的铺子里就有卖的,我明天再买一个新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