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過是剛剛被人群擠到了牆邊,為了防止摔倒順手抓住了牆上的一個什麼突起。她甚至沒看清那是什麼就被擠進了牆裡,沒想到牆內別有洞天。
這屋子看起來像是個會議廳,但裝飾過於浮誇了一些。
地上是複雜花紋的法蘭絨短毛毯,踩上去腳感不錯,不用擔心女士的高跟鞋會陷進去。
四周的牆壁上都裝飾著復古的壁布和木柵格,每隔一段還掛著顏色濃郁的巨幅油畫,油畫上的古典女神還衝著她眨著眼。
最耀眼的是頭頂上的水晶燈。這燈大概有十幾層,從屋頂垂下來,魔法燈光在水晶掛飾上折射出來,將整間屋子映得五彩斑斕。
赫卡忒嘴角一抽,實在無法想像這個還有人喜歡這樣浮誇的裝潢形式,而且還將這個私密的房間設置在酒吧里。
就在她還在為這間屋子的裝飾而感到牙疼時,從裡間傳來一個悠揚的聲音。
「讓我們看看是誰不請自來?」
赫卡忒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緊接著就聽到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回道,
「馬爾福先生,交給我吧。」
好久沒見的威爾克斯舉著魔杖從裡間走了出來。
他顯然沒有料到闖進來的會是赫卡忒,一雙大小眼驚訝地瞪著,拿著魔杖的手一時間不知道該放下還是該按原計劃放一個毒咒。
不過有人顯然比他要堅定得多。
一道紅色的光從赫卡忒的魔杖中射出來,衝著威爾克斯的前胸咆哮而去。
沒想到對面的人不躲不閃,甚至連反擊都沒有。
赫卡忒皺起了眉,果然看到那紅光在半路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
西弗勒斯找遍了整個酒吧也沒找到赫卡忒。
他不覺得她會一聲不響地獨自行動,唯一的可能就是剛剛那一陣擁擠的人潮中有誰動了手腳。
要怪只能怪自己光顧著糾結彆扭,在那麼擠的情況下本應該拉著她一起走的。如果自己拉著她,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現在,他把她弄丟了。
西弗勒斯渾身顫抖地朝莉莉奔去,三言兩語說清楚情況,便和莉莉左右分開去尋她。
他不顧酒吧里眾人詫異的眼神,站到一張桌子上,眯著眼睛四下張望,卻連一個相似的人影都沒看到。也沒有發現有哪個人的神態有什麼不對。
看來確實不在這間酒吧里。
西弗勒斯擰著眉,蒼白的臉上滲出了一層細汗,油膩膩的頭髮貼著臉,鷹鉤鼻顯得更加高挺。
寬大的黑袍子下面握著魔杖的手指顫抖著,他深吸一口氣,又慢慢地吐出來,像是做了一個生死攸關的決定。
西弗勒斯跳下桌子,朝著赫卡忒消失的地方一步一步地走去。
……
赫卡忒冷冰冰地看著眼前怪笑的威爾克斯,腦海里浮現出讓他生不如死的九十九種方法。
「沒想到吧,這屋子裡只有黑魔法才能發揮作用。這可是專門給我們這些食死徒準備的。」威爾克斯用他那雙大小眼下流又惡意地上下打量著她,正要說些什麼,被從裡間走出來的盧修斯打斷了。
「你還沒成為食死徒呢,」盧修斯用他那悠揚的嗓音說道。然後走進幾步,沖赫卡忒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歡迎雅格布斯小姐命中注定的加入。」
他的聲音極具誘惑,姿態親和不同於往常的高傲。他離得很近,赫卡忒甚至能夠聞到他身上好聞的香水味。
在他身後,裡間的人一個一個走了出來。
赫卡忒挨個看過去,大部分是斯萊特林的學生,有些是畢了業的,有些是還在讀書的。
很多都很眼熟,比如說站著離盧修斯最近的就是斯萊特林現在的女生級長,也是他以後的妻子——納西莎·布萊克。她旁邊站著雷古勒斯,另一邊則是赫卡忒魁地奇球隊的隊友大衛和薩瓦娜。當然,最邊上還有穆爾塞伯那個卑鄙小人。
這是個什麼樣的聚會場所已經一目了然。盧修斯作為伏地魔的得力幹將,在霍格沃茲幫他發展信徒。
這個房間離霍格沃茲又近又隱蔽,正好可以用來聯絡和溝通。
而他們沒有對著她來一個毒咒而是拉她入伙的原因,赫卡忒也不是不清楚。畢竟上輩子那個沒鼻子的伏地魔最開始也是這樣對待父親的。
「抱歉,馬爾福先生,」赫卡忒嘴上說著,臉上卻看不出抱歉的神情,「我一個連黑魔法都用不了的人,對食死徒的聚會沒什麼興。誤入此地十分抱歉,煩勞送我離開。」
「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想來來想走走嗎?」盧修斯身後一個臉生的女人趾高氣昂地說。
「不識抬舉,」穆爾塞伯躲在人群里說道,「黑魔王大人能看上你就是你此生的榮幸,你竟敢拒絕!」
赫卡忒正要說話,盧修斯問道:「金錢,權利,能力,這些都可以給你,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我不喜歡他的長相,實在不是我的菜。我不能追隨一個長相不和我口味的人。」赫卡忒眨著眼,語出驚人。
盧修斯顯然沒料到這樣的回答,他長篇大論的腹稿全都散了架,臉上難得露出一絲裂痕。
「黑魔王大人如此英明神武,你都不合口味,那誰才合你的口味?不要告訴我是鄧布利多那個老頭子。」那個臉生的女人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