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年對她的態度充滿了防備,冷漠充滿殺意的眼神,看的她心慌。
三天的時間,算起來只有三十六個時辰,現在是午時,時間已經過去了六個時辰,她剩的時間不多了,是不是該逼自己一把?
雲丞淮一咬牙,上前一步正要去拉住沈流年的手。
沈流年看到她過來拉自己,猛地側身,她只拉住了的衣袖。
幾個婢女忙走上來,以為她要做什麼,想要護住沈流年。
沒想到她拉著對方的衣袖,露出小狗一樣的眼神,眼睛亮晶晶的,一副單純無害的模樣,像哄小孩一樣哄著,「剛吃完飯不要躺,會身體不適的,我陪夫人玩會兒再睡吧?」
沈流年:「。。。。。。」
眾奴婢:「。。。。。。」
就這?她們都準備好忠心護主了,就給她們看這個?
不過,雲丞淮沒有暴起,也讓眾人鬆了口氣。
沈流年可是懷孕了的,一點點磕磕碰碰的都受不得,何況昨日還受了寒,膝蓋上的傷嚴重著呢。
「不必。」
往日的事情歷歷在目,沈流年是不會心軟的。
儘管雲丞淮的眼睛裡,有著足夠清澈的愚蠢。
沈流年覺得,要不雲丞淮是裝的,要不就是這副身體裡面換了一個人。
雲狗在她的心裡,惡貫滿盈,改是不會改的。
一個人有可能遭逢巨變而變化,雲狗最近發生的大事,一是禁足,二是她懷孕。
要是禁足,這麼多天過去了,不至於突發巨變。
而且她不認為,雲狗會因為自己懷孕改變,以她對雲狗的了解,只會更厭惡她才對,連帶著厭惡她肚子裡的孩子。
那只能是想利用她,或是她肚子裡的孩子了。
一個時辰前,沈流年得到一個消息,北竹讓人跟蹤了,對方很謹慎,沒有留下任何蹤跡。
聯想著今日雲丞淮的變化,她自然懷疑到了這人的身上。
沈流年冷哼一聲,甩開袖子上的手,乾脆開門見山道:「雲丞淮,你到底想做什麼?」
雲丞淮發現,哪怕自己梳理的再清楚,前身把人緣敗壞的太徹底了,短短三天,她很難做什麼。
她眨巴眨巴眼睛,腦袋飛轉動,她是看了不少權謀文,背了很多法條案例,可實操一次也沒有過啊。
她試探的問道:「如果我說,我喜歡上夫人你了,你信嗎?」
沈流年:「。。。。。。呵呵,你信嗎?」
雲丞淮乖乖搖頭,「不信。」
沈流年給了她一個,「那你還說」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