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皇女誰像本王這樣禁足一個月,本王算是明白了,母皇不重視本王,太女姐姐又與本王不親近。」
「既然得知母皇不重視本王,本王自是不能再像以前行事,否則母皇能禁足本王一個月,也能禁足本王十年。」
「如今本王有了孩子,皇室孫輩血脈稀薄,母皇必定高看本王一眼,就算不能爭一爭那至尊之位,哪怕就藩也比當一直籠中雀的好。」
雲丞淮的話是事實,九真一假的話令人信服。
小北一下自就紅了眼眶,「殿下,要是皇后娘娘還在,必不會讓殿下受到如此責備。」
「若皇后娘娘知道殿下所想,不知是該心疼還是欣慰了。」
心疼殿下如果有母后的護佑,就不會被迫成長,欣慰殿下終於不似以往那麼任性妄為了。
雲丞淮心中鬆了一口氣,暫時是搪塞過去了,她的性格與前身相差太大,總有人會發現她們的不同。
裝是裝不下去的,得讓人知道她變了,因何改變才是。
沈流年跟孩子是她變化的契機,只要不是一下子變得跟換了個人似的,眾人頂多覺得她是個戀愛腦罷了。
雲丞淮伸手把不知道什麼材質的浴巾裹在身上,慢慢的從湯池裡走了出來。
穿好衣服,她把披風的帽子戴在頭上,身上又裹著厚重的皮毛,就算頭髮是半乾的狀態,出去倒也感覺不到冷。
「刺客的刀放在哪裡了?」剛走出去,雲丞淮就遇到了一隊府兵,於是出聲問道。
「稟王上,安侍衛長做主送到了練武場。」
練武場位於西三所,在書房的西面,雲丞淮邁步就往兵營走去。
她到時,沈流年也在,面色很是不悅,南靈正與人爭執。
「王妃,此乃前院,不是王妃能來的地方,我們都是粗人,唐突到了王妃,還有王妃身邊的小娘子就不好了。」
一個粗獷的聲音似笑非笑的說著,聽起來很囂張。
南靈氣的面紅耳赤的就要動手,一個身穿百戶錦衣,身形修長的人立刻擋在了沈流年跟南靈的身前。
「放肆,吳權你膽敢這樣對王妃說話。」
說話的正是府兵百戶之一的吳權,此人看起來肥頭大耳的,從高處躍下怕是能壓死幾個人。
「成露,你一個來的,有你說話的份嗎?你這個百戶是怎麼得來的,本百戶還沒有找王上求證呢。」
吳權當著沈流年的面,依然囂張跋扈,完全不把沈流年這個王妃放在眼裡的樣子。
雲丞淮明白,這是前身遺留的問題,但凡前身重視沈流年,都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她正要上前一步訓斥,就見沈流年上前一步拔出了成露腰間的橫刀,手上輕鬆一揮,吳權頭頂的官帽被削去了頂,露出了裡面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