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遠應了一聲:「好,改日有空,再請中郎將喝酒。」
「安大人請。」
安遠點頭與顧以柳擦肩而過,隨即眉頭蹙起,她身後的人能安穩過去才最重要。
雲丞淮微微低著頭,視線落在顧以柳的腳面上。
顧以柳,日後會帶領整個禁軍投到沈流年的帳下,是沈流年的愛慕者之一。
比起許拓克制的愛意,顧以流的愛則是張揚,為此不惜斷送顧家世代積累出來的忠誠名聲。
路過顧以柳後,雲丞淮歪頭看向沈流年,對方是極有魅力的一個人,對其動心再正常不過了,唯有前身那個傻子,近水樓台了,不僅得不到月亮,還把月亮往外推。
一行人順利路過禁軍後,她不由得鬆了口氣。
陪同的這些人,基本都是身經百戰,這樣的情況可以做到面不改色。
她不一樣,她除了初中逃課還被老師抓住,可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
不過,她的心理素質還不錯,可能當初社死的多了,內心成熟了。
作為一個大學生,完成作業是隨時隨地的,克服社恐在人流量多的地方做作業的事情也不是沒有。
習慣了之後,內心緊張歸緊張,面上還是一本正經的。
之前的那些社死行為,居然有效的鍛鍊了她的心態。
雲丞淮無奈失笑,她對現代懷念的東西不多,無非是網絡手機,還有自己未完成的學業,算起來她才大三,法學生一般都是要讀研的,這樣的話她還有好幾年的讀書生涯呢。
如今穿越成了一個皇女,處境是差了點兒,那絕對是吃喝不愁,擺脫了現在的處境後,她就是什麼不做,前程也不會差的。
只是那天看了南秦的律法後,她的心裡很憋屈,這個世界對普通百姓嚴苛,乾元坤澤和元的待遇天差地別,生而為人憑什麼有此差距。
這是一個所有資源都集中在京城的地方,而京城百分之九十九的資源都集中在皇親貴族手裡。
前身跟顧以柳就是這些資源的受益者,想到顧以柳,雲丞淮忽然回頭看了一眼。
她沒想到顧以柳也在看她們,還好此時距離王府有點兒距離了,天又黑,雙方才沒有對視。
安遠見她回頭看顧以柳,開口道:「顧以柳的母親顧侯,曾是老鎮國公麾下的將領,現在南中領兵,為南秦抵禦西涼諸國,頗受軍中將士敬重。」
「顧將軍在老鎮國公麾下時,屬下是顧將軍的參將。」
怪不得以安遠的性格,剛剛會主動跟顧以柳打招呼。
「顧將軍在南中辛苦。」
雲丞淮貌似感嘆,實則不屑,不屑的是南秦皇帝,顧以柳二十歲出頭就坐到禁軍中郎將,堂堂四品武將,看起來是高官厚祿了,實際母女分離。
南秦所有掌兵權的將軍,只能帶妾室前往駐地,大娘子與其孩子必須在京城,哪怕是在駐地生下的孩子,在滿一歲後也得送回京城,美名其曰京城富貴,其實就是人質。
京城國子監,就是為這些勛貴乾元準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