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問題,你何時知道李昭賢是閆笠假扮的?」
一個案件中,時間線是很重要的。
沈流年的眸子不經意的掃過她,略顯勾人,她的心中微微一動,就聽對方道:「一初就知道。」
「那你還要跟她合作?」雲丞淮這些時日,見多了奪嫡中的陰謀詭計,人與人的互相算計。
既然沈流年都知道,還要跟閆笠合作,或許還有隱情?
沈流年的眼睛彎彎,「你怎知,與我合作的不是李昭賢?」
雲丞淮立即坐直了身體,「什麼意思?」
沈流年笑而不語,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不過,雲丞淮得到了解答,沒有要追根究底的意思。
想到閆笠跟美瑩的證詞,她心中有了一個想法。
「你說,陛下會與北齊勾結嗎?」
堂堂南秦皇帝跟北齊要是有勾結,說出去還真是一個笑話。
兩個國家雖然停戰了,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兩國必有一戰,一山不容二虎,單看有沒有十足的把握了。
「為何不會?」顯然,沈流年早有猜測。
「也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雲丞淮回憶著最近發生的事情,想到了一件事,「美瑩名義上是李昭賢的內侍,實際上兩人有著那樣的關係,以兩人的親密,李昭賢放她來監視閆笠,究竟是想讓誰死?」
沈流年端起桌上的茶杯,品了一口道:「為何不能是都死?」
對啊,雲丞淮猜到了原因,「如此,李昭賢能徹底掌控隱龍衛,還能抹去自己的一個把柄。」
堂堂太女跟內侍之間不清不楚的,儘管高官貴族裡面很多人都有點兒獨特的愛好,可沒有人弄的人盡皆知,況且太女之德,比大臣之德更重要。
沈流年給了她一個讚賞的眼神,自己只是簡單的提醒,對方馬上就反應了過來,與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
「當李昭賢得知我拒絕跟她的合作後,並沒有做什麼,刺客的事情也是閆笠派來的,我們又抓住了閆笠,北齊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那跟今天的行刺有什麼關係?」
使團死了兩個人,刺客的身上還搜出了楚湘王府的信物,緊接著皇帝就把她傳入了皇宮。
不對,皇帝是在顧以柳匯報前,就知道了刺客身上有楚湘王府的信物。
得知使團遭遇刺殺,皇帝派顧以柳去查,為何會提前知道,這說不通,所以她才覺得,今天的事情都是皇帝策劃的,那麼跟皇帝合作的究竟是北齊的哪位,成了當下的謎團。
沈流年比她更了解北齊南秦的勢力分布,很快就猜到了,「你別忘了,統領使團的人是誰。」
「閆笠是長孫家的人?」
雲丞淮的心裡捋出來了一條完整的線,一切都說的通了。
閆笠是長孫家的人,美瑩是太女的人,兩人在南秦相爭,全都被抓,李昭賢本就想兩人都死,並不在意她們的死活,而長孫家必定想從兩人的嘴裡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