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年冷哼一聲,心裡舒服了不少。
雲丞淮能理解,沈流年一時間無法接受兩人的親密。
心裡就像是有一條線在拉扯,還不知道誰勝誰負。
這是在沈流年幾乎認定了她不是前身的情況下,幾乎認定,不代表另一個想法不會反敗為勝。
有些事情,必須得其中一個人說出口才行。
以沈流年的謹慎,此人必須得是對方。
雲丞淮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哪怕有些東西已經擺在了桌面上,只要沈流年不主動,她就不會提。
沈流年盯著她好一會兒,等著她說些什麼,但她喝著茶,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模樣。
「你要是做生意,說不定是一個做生意的好料子。」當真會拉扯。
雲丞淮裝作沒有聽懂,「夫人要教我做生意嗎?」
「呵!」沈流年冷笑,忽地直白道:「乖乖的做你的雲香香,不然你就做一個死了的楚湘王。」
話說的如此直白,兩人自然心知肚明。
但從這句話,雲丞淮也明白,沈流年還是不肯相信,她不是前身,而是把她分成了兩個人。
不對,準確的說是兩個人格。
一個楚湘王,一個雲香香。
與沈流年有著深仇大恨的是楚湘王,能讓沈流年網開一面的是雲香香。
其實這麼說,也不太準確,能明白的是,沈流年對她多了許多的信任,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喊打喊殺了。
只是,雲丞淮強調道:「要不,夫人你叫我老婆吧,別叫雲香香。」
是真難聽啊,要不是那日想要沈流年放鬆心情,她絕不會說自己叫雲香香的,如今跟「香香」二字是過不去了。
「老婆何意?」沈流年的神色莫名,最近總從她的嘴裡聽到令人不解之語。
這些言語,聞所未聞,也絕不是上都城之言。
雲丞淮解釋道:「就是妻主的意思。」也可以是妻子,媳婦的意思。
當然了,在這裡,妻子是坤澤,妻主是乾元。
「滾。」
「又叫我滾,做妻子的主人有什麼好的,伴侶之間得同心同德,無位之尊貴,無位之卑賤,妻就是妻,護妻愛妻才是伴侶之責。」
雲丞淮說著自己的理解,她還收斂著說了,生怕自己的大膽言論嚇到沈流年。
可沈流年豈是一般人,以坤澤之身當皇帝人,年少時心中理念便與常人不同。
對於她的話,沈流年只是注視了她一會兒,沉聲道:「本該如此,乾元自封尊貴,坤澤被當作物品隨意交易,和元之命賤,這世道真是令人不喜。」
雲丞淮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驚喜,身處這個時代,能有這樣的見識,不愧是女主。
「夫人言之有理。」她支持沈流年的言論。
畢竟她所處的時代,讓她深有感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