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堇现在情况不明朗,你们擅自这样保她,岂不是带着所有人一起进入舆论的漩涡?有个词怎么说,因小失大,这是你作为指挥的失职。”
面对白哲的指责,纪长河却忽然笑了笑,问了白哲一句:“我听说,你是指挥白映天的舅舅?”
白哲一愣,不明所以地皱起自己的眉头,像是试探一般,细眯起眼,认真打量起纪长河。
“事实上,在尉堇被第五军区特种作战队带走之后,白映天就来找过我。”纪长河把自己的目光放到了桌面上的“罢赛”两个字上。
“他对我说,作为一名指挥,就好似一个冷酷的下棋手,棋盘上任何一枚棋子的离去,都不该影响到棋手的发挥,所以,我不该因为尉堇的离开而方寸大乱。”
“他也说过,即便他和司南一起长大,但无论是在赛场上还是在生活中,司南,从来都不是战术执行的重点,而只是一枚足够分量的诱饵,只要能够用司南获得更大的胜利,他会毫不犹豫地舍弃司南。”
啪,纪长河忽然一巴掌拍到了罢赛两个字上:“但我不这么认为。”
“身为一名指挥,我听到过的,最令人安心的话,就是没关系,你缺的部分,我们会帮忙补;同样她们缺的部分,也需要我去补。”
“尉堇对于我,对于我们整支队伍而言,不是棋盘上的棋子,而是必不可少的同伴。”
“所以你说,这叫因小失大吗?”
白哲抬眼,与纪长河四目相对,内心中仿佛在这一瞬间有了万千的念头掠过,但很快,他便收敛起了自己全部的情绪,只将身体微微朝着沙发的方向靠,躲开了与纪长河的对视。
“你确定,你们就这么了解尉堇么?”
纪长河看着‘逃跑’的白哲,问白哲又有什么新的舆论了?
白哲点开了自己的光脑,将苏姚菲的视频放到了纪长河的面前,示意纪长河先把全部看完,再来和自己探讨这个问题。
纪长河也如白哲所愿,认认真真,从头到尾看完了这个视频,顺带着,还把视频下面的评论区都扫了一遍。
扫着,扫着,当扫到有部分人高喊着,要让尉堇滚出华区的时候,纪长河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拳头。
“你看,现在大家对于尉堇的不满很高,如果我再冒险让尉堇参与到区级锦标赛中,岂不是更有违民意,何况,我感觉,其实你也并不了解你这个必不可少的同伴过去在修巴斯军校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这话一说出口,纪长河看向白哲的目光中,仿佛都带上了刀片。
“不。”
纪长河放下了手里的视频:“不懂尉堇的人,是你;不懂整个华区的人,也是你。”
“什么时候开始,这些水军的言论,竟成了我们华区新一代人的声音了?”
白哲垂下眼帘,不得不承认,纪长河那一句‘不懂整个华区的人,也是你’,就好似一根刺,猝不及防扎进了他的心脏,让他久久说不出话来。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纪长河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白哲忽然抬起了手,示意他离开。
“你走吧。”
这三个字才说出口,他办公室的门就忽然被打开了,一群穿着警卫服的人严肃地走了进来,看了纪长河一眼后,才走到白哲面前,表示有事情,需要白哲与他们一起走一趟。
白哲看着他们,不知为何,忽然扬起了一个浅笑。
“等一等,我有东西要一并拿走。”
说罢,没有理会纪长河,白哲站起了身,转身从办公室的保险箱里拿出一个类似于黑色存储盘一样的东西跟在了警卫服人员的身后离开了华区锦标赛主席办公室。
纪长河有些愣地站在一边,这群人……居然没有自报一下自己的身份与所在单位,白哲就跟在了他们身后离开。
“西北重工联大代表队指挥,纪长河?”有人停留在了纪长河的面前,喊出了纪长河的姓名,纪长河立刻点了点头。
“那正好了,你将这份军方授权带给西北重工联大校长,也顺便告诉一下他这个好消息:尉堇,经过军方的讨论与决定,允许其成为西北重工联大代表队的一员参与到区级锦标赛中,此决议,不受舆论干扰,其参赛名额,亦不再受任何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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