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泉泉轻微挣了挣意思下,撇了撇嘴角“那要看怎么帮了。”
顾时遂将头埋入他的颈侧,薄唇贴在软白的皮肤上,低低问他“完整地贴在一起好吗”
白泉泉眉头一挑“完整”
话音未落,人便被拥进柔软的大床,燥热的大掌握住白泉泉的手,将其带到两人的纽扣和衣带旁“我真的好疼,解开好不好”
白泉泉“”
黎明时分,顾时遂忽地从噩梦中惊醒。
是他不止一次梦见过的前世绑架案,这本没什么特别的,毕竟犯病不可避免会触那些根植心底的痛苦记忆。
包括母亲的死,和他在精神病院中被反复注射过量药剂的剧痛,他都无数次在梦中重复上演过。
但这一次梦见的绑架案却与他上辈子经历的截然不同,他梦见了白泉泉突然出现想要救他,梦中的少年看起来更加单薄孱弱,却毫不犹豫将他护在身后。
对于额外送上门的人质记,独眼的匪徒突然起了虐杀的兴趣“就你这小身板还想保护情郎”
独眼男上下打量衣着考究的小少爷,虽是与有钱人多次合作的悍匪,但他一向厌恶这些金尊玉贵的人上人。
黄的眼珠子一转,粗哑的嗓音再次响起“也不是不行,这样吧,只要让我捅三刀,期间不叫出声我就放了他,如果再能挨下三刀我也放你走。”
梦中的他也被注射了镇定剂,虽然意识是清晰的,但身上的力气被完全抽空,只能眼睁睁看着少年点头应下。
锋利的匕一刀甩入白泉泉单薄的胸腔,少年痛到身体扭曲抽搐
独眼男压根没打算将人放过,碾断顾时遂下半身的定金他都收了,一时兴起应下,只是为了让这些漂亮公子哥也尝尝他曾经遭受过的滋味,而且要更多。
看着独眼匪徒刀刀致命,插入拔出溅出一身的血,让他狰狞面容上的笑意越肆意。
白泉泉紧咬牙关却止不住喉间腥甜,第五刀被拔出时,几大口血瞬间呛咳而出,人几乎已经被染成血人。
独眼男等着他再次撑起上半身,似笑非笑地说道“还差最后一刀,只要挺过,你就能和你的情哥哥一起走了,高兴吗”
话音未落,手腕一转却是将刀刃砍向细白的脖颈,一刀封喉,双侧的颈动脉被一并斩断,血色喷涌而出。
几乎是同一时间,几名警员破窗而入,他才知道白泉泉也清楚独眼男只是为了虐杀,对方就是在帮他争取营救时间。
就在警察们逐一制服匪徒时,满身是血的少年用最后的力气一点一点挪向他,每动一下便呕出一大口血,身上更是如碎裂的水管般向外源源不断地流淌着鲜红的血液。
一步两步三步,直到白泉泉完全失去意识,在两人仅隔一步之遥时就此永别
梦中的痛彻心扉让他难以自已,顾时遂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捂着剧烈抽痛的心脏,泪水失控般外溢。
男人捂着心口缓了十几分钟,才从真实到可怕的梦境中缓过神来,看着掌心残留的泪痕,黑沉的眸子茫然地眨动了一瞬。
他确认这个梦境并非曾经感知到的前世细节,但他也曾感知过关于自己母亲的死亡,以及关于白泉泉身边玲姨的死亡。
也许这和他对吴司机的直觉一样,也是一种预示
虚假的梦境很容易释然,但一想到可能会成为现实,男人眼中的戾气骤起。
顾时遂垂眸看向正侧躺在身旁的白泉泉,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的一张精致面孔,乖乖软软地贴在暄软的枕头上,苍白的唇因面颊挤压而微微嘟起,更显得对方甜软可爱。
顾时遂实在无法想像,这样单薄脆弱的少年护在他身前扛下一刀又一刀的场景,刚刚消弭的痛楚再次袭上心头。
半晌后男人俯下身,拨开白泉泉额前略显凌乱的碎,落下一个温柔而珍视的吻。
不论是单纯的梦境,还是某种神秘的预示,他都记不会让它有应验的机会。
天使号游轮顶层,顾永行刚结束一场宾主尽欢的盛大晚宴。
秘书上前耳语了几句,顾永行眉头一蹙,将酒杯塞进一旁的美人手里,转身随秘书先一步离开。
“老吴怎么说的”
男秘书低眉顺目“未能与桑莉雯谈成。”
顾永行轻嗤了一声“还真小看他了,温幼宓那么懦弱没想到生出个狼崽子。”
男秘书询问道“吴司机那边问,需不需要他再推一推”
顾永行摆了摆手“太刻意反而容易坏事,算了,这一次不能把他一起处理掉还有下一次,这档口上还是小心点。”
男秘书立即应是,顾永行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把双胞胎儿子和女人的合照给老吴,告诉他最多半年,他就能去见他们娘仨了。”
顾时遂以为手里握着吴司机乡下老婆和一个贱丫头,就能让他反水还是太稚嫩了思及此顾永行脸上肥肉抖动,唇侧勾起得意的弧度。
白泉泉第二天醒来时,脑袋还有点转不过来。
习惯早睡早起规律睡眠了,突然失眠又陪着顾时遂一顿折腾,导致他睡醒还跟做梦似的,身上软绵绵的,一看就是前一晚肉搏耗光了力气,睡了半宿也没缓回来。
打开手机现时间才七点半,白泉泉打了个哈欠,晕晕乎乎不忘侧身坐起避开尾骨,被子落下他才想起睡衣上半身被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