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是啊咋回事第一次见还没上马就马上风的。
白泉泉一听就知道指望不上骚系统了,立即跪坐在顾时遂的身侧开始帮对方心肺复苏,进行到第三组时顾时遂呛咳了两下,缓缓睁开双眼。
白泉泉松了口气,瞬间便觉得身子像被掏空了般软了下来“你怎么了能坐起来穿衣服吗”
他觉得这种突性晕厥可大可小,怀疑是顾时遂为了搞垮顾氏累出毛病来了,怎么说都得去医院仔细检查一下才能放心。
见顾时遂乖乖坐起,白泉泉正打算去拿手机打电话给玲姨拿衣服、叫司机,然而他刚转了个身就被顾时遂死死箍住。
他刚想说,大哥你抽什么疯啊,我这心脏也不太好。
下一瞬便惊觉颈后一湿,无声的热泪不断涌出,顾时遂哭了
白泉泉越来越迷糊,又有点不知所措地转回身抱住人安抚“怎么了进一下就这么激动吗”
虽然感觉不是这么回事,但他还是试图活跃气氛,不然他也猜不出真正的原因啊,那啥一下人先抽了,弄醒后抱着他就开始哭
前半段像突恶疾,但后半段这个展开属实让他无所适从,是从他的小雏菊中感悟到什么人生真谛了吗
虽然白泉泉心里还在欠嗖嗖地吐槽着,但更多的还是担心,撸着悲伤大狗子的头毛“到底怎么了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好吗不然你这种突然晕过去我的心脏也受不了”
顾时遂却只将人紧紧抱着,恨不得就此和白泉泉融为一体,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第一次梦到白泉泉被砍死在眼前时,虽然对他的冲击力极大,但那时候他并不知道这些是真的,他用了很长时间进行验证,无形间也冲淡了真相带来的剧痛。
他迫使自己将一切心念都集中在眼下的生活,他清楚只有从阴影走出来才能弥补两人那些缺失的幸福。
但这一次真相骤然被揭开,少年坠亡的最后一幕犹如一击重锤击碎他的大脑,眼泪成了情绪唯一的宣泄出口,无意识间汩汩流淌。
伴随着意识恢复,他的身体开始战栗抖,艰涩嘶哑的声音低低嚅嗫“对不起泉泉为什么死的不是我是我害了你”
白泉泉将怀抱分开少许距离,扶着男人的下颌观察着对方绝望涣散的黑眸,心疼地一突一突的“乖,别乱想,你只是突然病才会产生不好的幻觉,别怕,我们不会死啊。”
他试着像上次那样通过亲吻缓解对方,但这次刚亲了两口就被男人一把按进怀中,对方除了夹杂着痛苦的低喘再无任何声音。
白泉泉只好陪着他坐在冰凉的瓷质地面上,他原本想等对方缓解一二再转移回床上,奈何两人身上不仅光溜溜还一身是水。
白泉泉心疼归心疼但爱情不是隔凉垫,加上他尾骨的软组织挫伤还没好利索呢,又凉又硌腚他坐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
哄着顾时遂想先回床上,奈何顾时遂像尊铸铁雕塑一般,白泉泉只好装哭“时遂,我尾骨好像又撞坏了呜呜”
感觉紧箍的怀抱有所松动,白泉泉立即将哭腔压得更加低软“呜好疼你都不疼我了吗”
顾时遂像是瞬间被他哭醒了般,猛地扶着白泉泉站起身并一把将人打横抱起,白泉泉心下一喜以为他好了,但对上涣散迷离的黑眸,看着男人嘴里不断重复着“不能伤害泉泉不能伤害”
白泉泉眼眶一热,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感受着身下的人轿摇摇晃晃,来不及感伤先一步惊呼出声“等先放我下来你再把我扬咯”
好在顾时遂虽然步履不稳却还是将他安全放在床上,紧接着整个人覆上,再一次将人牢牢包裹入怀中,神志不清地低低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宝贝”
白泉泉安抚性轻轻拍揉着男人的后背,配合地说道“我原谅你了,别难过了好吗”
然而顾时遂这会儿却像是被魇住了般,白泉泉又不敢再假称自己受伤,他怕再刺激到对方的病情,只好这样一面任由对方抱着箍着,一面想方设法试图抚慰。
他问向系统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次和上次在亚里岛,很明显不是原本的病情可以解释的。
而且上一次顾时遂给出的原因是噩梦,但这一次呢
他们一直在一起,对方压根没睡觉现在回想起来噩梦这个说法本来也有些立不住脚,顾时遂这些年惨成这样,他不认为一个可怕的噩梦就能让对方魔怔到这种程度。
系统沉默了片刻目前顾时遂的治愈度刚好为6o点。更多的他也不能说,只能难得正经地在心中感叹一句因缘际会,造化弄人。
白泉泉听到6o点陷入沉思,他听得出系统的有所保留,口气也并不是往日与他嘻嘻哈哈扯皮,像是被定下某些限制般,跟他进入任务世界不能向原住民提及系统任务等相关信息一样。
灵光闪动,他一瞬间突然想起在亚里岛顾时遂罕见的结巴,他当时以为对方是病情刚恢复还不太稳定,大脑协调能力受到影响有没有一种可能,对方也是受到了某种限制
白泉泉立即向系统确认道这个世界只有我一个任务者
系统是的。
白泉泉重新陷入茫然,贴在他颈侧的顾时遂突然动了动。
对方握住他的右手放在唇侧细细啄吻起来,一边含糊不清地问道“泉泉的手怎么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