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系统是不是故意耍贱，对方都成功帮他转移了一波注意力，甚至让白泉泉觉得主动把手送到嘴边给他啃的路时川都顺眼起来。
等穿刺结束，白泉泉冒出一身虚汗，缓了好半晌才被路时川扶起身。
路时川让他靠在怀里，先用纸巾将额角鬓边的细汗拭去，才柔声道“能走吗我抱你”
白泉泉倒是很想，缓吸了一口气摇摇。
取完样品还要送检，白泉泉做完穿刺就可以走了，临走前李医生将这两天翻出的旧资料放到文件袋里递给白泉泉“虽结果还没出来，但我觉得你可以提前了解一下，页面带荧光标签的都是和孕期信息素缺陷症相关的内容。”
白泉泉明白对方的意思，看来检测结果没出来前李医生的倾向性经很明确了，他接过后郑重道谢。
虽是互利互惠的事情，但数人都是秉持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如果不是李医生主动提起他也无从得知这么重要的信息。
李医生戴口罩露出一双笑眼“举手之劳而，也要谢谢你愿意帮我完成论文。”
抽时间翻找资料的确不容易，但一想到也许能帮助一位曾经被丈夫残忍害死的oga，的这点辛苦实在不足挂齿。
虽穿刺过后只留下一个小小的针孔，但白泉泉还是觉得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上车后路时川敞开怀抱让他靠，白泉泉肚子难受也顾不得新仇旧恨，委委屈屈靠了过去软声哼哼道“新、新买了，哪些口味的糖”难受，就非常需要望梅止渴一下。
路时川微蹙的眉瞬间舒展，勾了勾唇，看白泉泉唇角紧抿而嘟出的软颊，没忍住伸手戳了戳“你现在想吃什么口味的”
说到白泉泉心爱的糖糖，被戳脸蛋他也没觉得怎么样，白泉泉咂了咂唇思来想去先将口水吞掉“都、都挺想吃的。”
他传入后虽没吃什么苦，但因为兜里没钱，没办法自由买糖对他来说就经很苦了，路时川之前倒是给他买过糖，可又以健康为借口对他要求颇，吃块糖费死劲了。
偏偏买糖的是爷他只能屈从，难得路时川主动给他买新糖，又允许他今天吃到睡前，白泉泉想想就忍不住吸溜口水。
不过医院离的距离不近，再心急也不能立即吃到，白泉泉开文件袋翻看起来，路时川就静默地注视少年水凌凌的小鹿眼，积郁在心的烦扰逐渐消散。
路时川调整了一下两人的位置，让白泉泉靠在他怀里，他从身后将人拢住，下颌垫在少年肩膀和颈侧交界处垂下眼眸和白泉泉一起看。
白泉泉自从了天才后翻书度飞快，他都觉得很神奇，一目十行还能将内容记个七七八八，想慢点都收不住，所以翻了两页后他向路时川“你、你可以，跟得上吗我、要不要再慢点”
路时川微微颔，表示自己跟得上。
白泉泉眯起眼侧目看他“真、真的吗”别是装的吧肿脸充胖子。
路时川挑了挑眉“真的。”
白泉泉觉得既路时川想看，他可以放缓到合适度，不路时川跟他看了一路，全都一知半解岂不是浪费时间
白泉泉舔了舔唇试图解释道“跟不上，也、也没什么的，我知道，我这种天才，比较罕见。”
路时川松开握他手腕的手，食指和拇指分别搭在白泉泉两侧脸颊上微微用力捏住，让白泉泉被迫呈现嘟起的金鱼嘴，在白泉泉反抗前低快碰了碰唇“你怎么这么可爱了”
白泉泉五官皱到一起“不许亲我”
路时川立即收敛住唇角的弧度“抱歉，是我的不对。”眼底的笑意却未减分毫。
白泉泉更气了，上辈子这人就是靠不要脸取胜的吗
白泉泉选择一手捂嘴一手翻页，低唰唰唰看得飞快，很快便将孕期信息素缺乏症的概情况搞清楚了。
孕期信息素缺乏症现在虽鲜少听到，但在上个纪末，在安全的孕期信息素补充剂面前，一直是aha和oga胚胎流产和畸形的主要原因，这也导致在很漫长的一段历史中abo比例严重失衡。
因为基因的优越性，现在都想尽可能生下基因优质的aha和oga，但在之前，能生下一个健康的oga和aha的确需要一些运气，更的甚至会搭上产妇的性命。
只因为相较于没有信息素影响的beta，aha和oga胎儿在孕后期，会量争抢母体的信息素甚至是合成信息素的基础物质，一旦供应不足就会产生一系列的育题，也会让母体更加虚弱增加生产风险。
而这样的胚胎即便非常幸运地被生下，也会面临先天性信息素缺乏导致的性腺育不全等题。所以现在的孕妇都会在羊膜穿刺确孩子的第二性别后，像口服微量元素一样行对应物质的补充。
安全有效的孕期信息素补充剂，可以完美解决孕期信息素缺乏症，这种病才就此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在缺乏症被彻底解决后，aha和oga的新生儿数量连年突破新高，时至今日经很少有人想起来，不过李医生是专项研究oga育异常的，所以这些资料也在的涉猎范围内。
很显，白泉泉应该就是一个从孕期信息素缺乏症下逃脱死亡的幸运儿。
起初李医生没有考虑到这个几乎不可能存在的因素，认为他的内腔只要重新育就会与普通oga无异，但现在却不能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