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燃烧着熊熊大火的房屋内,明亮的火光照耀着镜流冷漠的双目,她带着几位云骑,包围了火光中的那个扭曲的身影。
“大人,长官她……她不认得我们了!”周围的云骑有些慌乱,对于曾经的长官刀剑相向,他似乎还未理解魔阴身代表着什么。那火光中的身影,也是镜流军中唯一的朋友,就是那军装女子,是她成为云骑的引路人。
镜流的脑海似乎又回到了初次跟着军装女子执行任务的时刻,那时,也是处理陷入魔阴身的同袍,她也曾问出和这个云骑一样的问题。
“堕入魔阴身便是如此。魔阴身是长生种的宿命,若有一天,我堕入魔阴身,你也绝不可手下留情。”军装女子的话语此刻在耳边回响,那时的她语气稀疏平常,仿佛早就习惯,更是早早叮嘱镜流,知晓魔阴身的危害,万万不可手下留情。
镜流缓缓拔出承影剑,她遵循着军装女子的话语,没有手下留情,将其斩杀以绝后患。
剑光一闪而逝,不见血液飞撒,镜流的剑已经很快了,但此刻,她的心,却依然在滴血吧。
“她虽已逝去,但仍是云骑中的英雄,好好将她安葬吧!”说完,镜流没再言语,径直转身离开了此处。
“是!大人!”后方的云骑连声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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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阴身是长生种的宿命吗?镜流回去的路有些浑浑噩噩。她突然有点害怕,不知为何,这时她突然想到了罗德。
“若是有一天,师父堕入了魔阴身……”不过才刚刚想到,镜流连忙将这个恐怖的猜想扔出脑海。
“不!不会的!师父那么强,绝不会被魔阴身所困!”镜流开始有些自欺欺人,自仙舟人获得「丰饶」赐福开始,无一人摆脱魔阴身的宿命。她不敢继续想下去了,若真的有那一天,镜流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做。
面对这个问题,镜流选择了逃避。逃避虽可耻,但很有用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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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征战多年,镜流成长了许多,也经历过生离死别了。而她唯一的朋友与前辈,却也被魔阴身的宿命夺走了。
人的一生中会经历三次成长,第一次,是明白事情的对与错;第二次,是明白事情不只有对与错;第三次,是明白有些事情没有对与错之后,依然坚定地去做自己相信的事,并为之负起责任。
镜流已经经历了两次成长,可如果成长都是要经历这样的痛苦的话,她宁愿从未长大过。
漫长的时间,这场与步离人的战争终是暂且划下了休止符。从初入云骑的稚嫩少女,到如今的「无罅飞光」,她确实闯出了自己的一番天地,没有辜负自己对师父的承诺。
云骑军凯旋而归,镜流在战争结束之后,也终于是衣锦还乡。
回家的路,镜流一路走走停停,自己也不免笑了,近乡心怯,竟有些犹豫。
承影剑亦如当初师父交给她的那样,崭新如初,她每天都在细心保养,这是师父送给她的第一把剑,她甚是珍惜。剑穗缠的流苏,她也时常整理,但终究在战场遭遇过许多,竟有些破旧了,心中不免有些遗憾与难过。
重新站在府门前,镜流心情不免有些激动,时隔多年,自己终于又回到师父身边了。心情急切,竟一时忘了礼节,径直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院子内,罗德一如当初少年模样,品着香茗,阅读手中古籍。
见到罗德的身影,镜流心中似有万般话语想要诉说,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从何讲起,千言万语,化成了一句,镜流鼻子酸,语气有些激动的哽咽:
“师父,弟子回来了!”
“欢迎回家!”面对眼前的镜流,罗德也并未过多言语,感情有时候不需要言语也能相通。罗德只是一如既往地对镜流温和说道。
家,对镜流来说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词汇。曾经的苍城对她来说是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但却已经烟消云散。而如今,她又有了新的家。
“一路风尘仆仆,想必饿了吧?师父给你做碗云吞面。”罗德无奈地笑了笑,自己这个弟子一如当年,她变了,却又没有完全变。
镜流轻轻“嗯”了一声。军中多年,她已经好久没有吃过师父做的饭了,镜流不是个挑食的人,但云吞面,是师父最常做的,也是她最爱吃的。
重新吃到热气腾腾的云吞面,镜流心中不禁充满了温情。
“当年的小丫头,如今在云骑军中已是顶梁柱了,「无罅飞光」,挺大的名头啊!”看着眼前这个憨憨徒弟,罗德还是如过往般经常调笑道。
“师父又在取笑我了,徒儿这番还不及师父万一!”镜流一边吃着云吞面一边不满地反驳道,在她心中,一直是以罗德为榜样目标当作前进方向的,可即便到了现在,她也无法看清罗德的冰山一角。那背后,仿佛是真正的无限。
“不过师父,您如此厉害,为何在仙舟声名不显呢?”镜流对此表示好奇,这些年来,她从未在外面听过关于罗德的传说见闻,以师父的实力与那出尘不似凡人的气质,这不应该啊。
“之前的确声名不显,但是我现在好像刚被封了一个罗浮剑。”罗德之前一直在摸鱼,没事看看镜流咋样了。况且,他本就不是仙舟人,是个外来者,只不过在罗德思维的影响下,没有任何人,也不可能注意到。
很喜欢镜流的一句话“啊”?
“前些日子云骑比武,我闲逛误入那里,闲着没事就在擂台就挥了一剑,连场地和人一起劈了。不过放心,我注意着呢。”
“师父,您……还真是神通广大呢!”就算是镜流,心中也有种无语的感觉。
“之后就受云骑邀请担任罗浮剑了,也就这最近两三天的事了,你不知道很正常。”
世事真是难料啊,镜流也不禁有些感慨。飞光,是师徒间交错的剑锋,是天地间汹涌的时间。与师父交锋的日子,恍如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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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燃烧着熊熊大火的房屋内,明亮的火光照耀着镜流冷漠的双目,她带着几位云骑,包围了火光中的那个扭曲的身影。
“大人,长官她……她不认得我们了!”周围的云骑有些慌乱,对于曾经的长官刀剑相向,他似乎还未理解魔阴身代表着什么。那火光中的身影,也是镜流军中唯一的朋友,就是那军装女子,是她成为云骑的引路人。
镜流的脑海似乎又回到了初次跟着军装女子执行任务的时刻,那时,也是处理陷入魔阴身的同袍,她也曾问出和这个云骑一样的问题。
“堕入魔阴身便是如此。魔阴身是长生种的宿命,若有一天,我堕入魔阴身,你也绝不可手下留情。”军装女子的话语此刻在耳边回响,那时的她语气稀疏平常,仿佛早就习惯,更是早早叮嘱镜流,知晓魔阴身的危害,万万不可手下留情。
镜流缓缓拔出承影剑,她遵循着军装女子的话语,没有手下留情,将其斩杀以绝后患。
剑光一闪而逝,不见血液飞撒,镜流的剑已经很快了,但此刻,她的心,却依然在滴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