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年，最后要对抗影怪，乔赞是知道妹妹改变的。
只不过他一直没有过多关注，他询问过乔誉，“有没有什么进入你的梦中？咱们追查这种事这么久，大概也清楚影怪的伎俩，可不要中招啦。”
乔誉当时说的是，“没有什么进我梦中，大哥不要担心。”
乔赞想，找个时间，与乔誉说说话吧。
结果这个话没说成，在后面再看到乔依的时候，乔誉就攻击了他。
一直到乔誉死亡，他们俩都没再说过任何一句话。
那个时候乔赞的灵魂被送入烛龙的身体里，如此度过了十几年平静的岁月。
乔依也问过乔赞，“将你变为长生的存在，你会恨我吗？”
乔赞摇摇头，“是你又一次救了我呀，我应该感谢你，如果没有你，我的灵魂没有归处，也许还魂飞魄散了呢。”
他沉默了片刻，又道“至于乔誉，那样的结果，是她自己最终选择的路，怨不得别人。也许从一开始，她就没有被拯救吧。”
想到这里，此刻在迷雾中的乔赞又回忆起第一世的事来。
自从他有了烛龙的身体后，一些再往前的事，他也慢慢记得了。
第一世，他和妹妹是一家青楼里小倌的孩子。
因为原母不认，也不想带身为小倌的父亲走，所以两个孩子就长在青楼，帮青楼的爹爹跑腿。
小倌父亲一直担心，脸长得很好的儿子，未来会走自己的老路，
可惜，没等到那天，青楼先出了命案，随之而来的便是怪事。
青楼里除了他和妹妹之外的所有人，包括自己的爹爹，都死了。
还是那种，一天死一个，给你预告，柜子上有血字，告诉你谁会死的那种。
整个青楼的人都逃不出这个命运。
哪怕逃离青楼，当日该死于厉鬼之手的，也没有逃出去。
就在柜子里上的血字，变为他们兄妹俩的时候。
乔誉先一步放弃了。
她拿着刀，对着自己的喉咙，乔赞一把夺过，道“阿誉，不到最后一刻，别放弃！”
“可是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我们只能等死！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老鸨爹害死了头牌而生，那头牌的厉鬼，要报复这个青楼的所有人！大哥，我们逃不掉了！”
乔赞回想到这，被打断。
因为迷雾中的声音，也说了这句话。
“大哥……我们逃不掉了……”
“大哥，大哥……你从小与我一起长大，我们兄妹俩一起受苦，一起吃糖，你还记得被客人刁难的时候，咱俩一起跪下给人磕头的样子吗？”
“你还记得，他们故意让我喝酒，你替我挡酒的样子吗？”
乔赞感觉有什么东西已经到了他的背后。
双手已经攀附上了他的肩膀。
乔赞极力地克制着想要消灭哪个家伙的冲动。
然后就听那家伙越来越靠近自己的耳朵。
呼出一口阴冷的气。
“大哥……所以，你跟我一起走吧……我们兄妹两个永远在一起，乔依并不是你真的妹妹，我才是！你陪我一起走吧……”
乔赞微闭双目，一把抓住肩膀上的手，猛地用力，手掌冒出火焰。
就听身后惨叫一声。
一瞬间，化作纸人一个。
乔赞回头，隐约在迷雾中看到一个巨大的纸人，有山那么高大。
但也很快消失不见。
“难道乔誉留下的小纸人，融成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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