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看季筠那么凶悍,一个个的都跟鹌鹑一样的坐在原地,不敢上来插手,生怕这家伙情绪一上头,把他们也打晕。
但眼神还是似有若无的朝着那边望去,季筠察觉到视线,回头来看着他们吼一句:“看什么看?没看过打变态的啊?”
其他人默默把视线转开,但是心里仍然疑惑着这个“变态”是什么意思。
季筠嫌恶的催动灵力把凝砂丢远,把刚刚凝砂抓的那片衣角割了下来,用手中的灵火烧了个干净。
经过凝砂这么一闹,季筠终于是体会到一丝不对劲来了,明明自己休眠前还是能正常跟自己那些同辈的尊者们交流,怎么醒来就不是变态就是看着他脸红的?
他难不成是什么香饽饽?或者他现在是在一个平行时空,系统把她喜欢的情节强行加在自己身上?
系统:”你可别污蔑我啊,这事我没干过,这里还是你开始进入的那个任务世界“。
?
季筠扶额头疼,他仿佛已经能看见自己不久的将来,这里的人都被他掰弯,然后每天一群人追着他,不停的在后面甜甜的喊着他的名字。
“清云尊者,你快来抓人家啊~”
“清云尊者,你快来一起玩啊~”
季筠摇摇头,试图把脑袋里的杂念甩出脑袋,他的视线落在下面的擂台上,随着执法堂弟子宣布接下来是第十场开始,擂台上的两个人也开始了对决。
司徒瑶从等待区过来找季筠,看见季筠若有所思,像着很多年以前一样悄悄靠近了季筠,然后突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季筠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被司徒瑶一拍,差点被惊的从座位上蹦起来,但是一转头却对上了司徒瑶略带担忧的眼神。
“师尊,我看您好像有什么心事啊?”
突然被司徒瑶说破,季筠也没有反驳,他只是叹着气,突然想跟司徒瑶说一个故事。
“我给你说个故事吧?这个故事想必你听了会有所感悟。”
“好”
司徒瑶盘腿在季筠旁边的台阶坐下,季筠看着天边,开始缓缓讲述。
“从前的时候呢,有一个小男孩,他出生在一个很普通的家庭里面,家里虽然不富裕,但是他每天都很努力的活着,但是他的娘亲因为过度劳累在他十岁那年死在了家里。”
“家里只有他、他娘亲、他父亲三个人,没有别的兄弟姐妹,亲戚也因为之前家里欠债的事情都远离了。”
“男孩的爹爹因为太过于惦念死掉的男孩娘亲,在辛苦劳作了很久时间后,在他十二岁的时候,因为一次洪水,男孩父亲乘车被山上带下来的山洪给冲下了山崖,渺无音讯。”
“年幼的男孩只能是自幼与祖父祖母一起生活,好不容易长大成人,祖父祖母的身体却突然开始恶化,为了养家,男孩不得不同时打好几份工,跑腿,打杂,他都干过。”
“好不容易凑齐了医费,这男孩却在送钱去医馆的时候,因为救一个过路的小孩,被一辆过路的车撞到,双腿重重的磕在了大石头上。”
“等到有人现,把他送医时,大夫已经说这辈子可能是走不了路了。”
“他本以为,这就是他厄运的终点了,在医馆里,他却被人悄悄的杀死在了病榻上!”
季筠情不自禁攥起拳头,指甲扣进肉里,掐出了红色的印记,然而他却不知道疼一样,力气越来越大,直到被掐住的地方开始冒出了血丝。
司徒瑶悄悄把一切放在眼里,对于季筠讲述的这个故事,故事中心的小男孩可怜,可悲。
在天道也在跟他作对的情况下还是要努力生活,可是每一次小男孩的希望之火燃起,又会被无情熄灭。
“师尊,您讲的这个小男孩,是您或者您认识的谁吗?”
“不是。”季筠下意识的拒绝了,他又想封存自己的心了。
以往每次这种无法处理的事情或者情况,能解决的季筠非常自然完美的完成了,但是解决不了的,即使是在过程中,也会让季筠感到一股无力的绝望。
然而,他一直以来的,对付绝望的方法就是-----把自己的内心封闭起来,然后等想明白,想清楚的时候再去解开。
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
“张三对战王五,王五胜!”
那边的对决结果出来了,司徒瑶也要离开了,季筠没再跟她说再多,他只是淡淡的,拍拍司徒瑶的肩膀,留下一句:“好好加油,抱歉,我没办法看你的比赛了,我需要休息,你等下比完了回院子。”
“我等会有东西给你,你就不需要在想着我说的故事了,那个故事是我虚构的,安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