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天那个又长又真实的梦,她心口就传来一阵刺痛,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滑,她伸手拿过旁边的外套披在身上就要往外走。
“老婆,你这是要去哪,这才六点多。”苏父不解地出声询问,但老婆还是头一次这么奇怪,他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就看到老婆的身形停在了许愿的房间门前没有再动。。
“你是想要找许愿吗?”苏父困倦地问着,眼皮子都睁不开。
“愿愿还没醒。”苏夫人擦了擦眼睛旁边的泪水,她像是又想着什么那般,噔噔噔地迈步下楼。
苏父见自己老婆像是还没有回过神一样,压根不打算告诉自己,她想干什么,只能不再吭声,默默跟在她的身后。
“你们几个到楼上去把招深他们四个人所有的行李收拾了,丢到门口去打电话,让他们寄过来拎走。”
苏夫人的话音落下,懵逼的不止是佣人还有后方的苏父。
他们都不明白夫人这是什么意思?但看苏夫人严肃的神情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都愣着干什么?马上去。”苏夫人语气笃定。
这回他们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其中一个佣人不太确定的问着:“是将四位少爷的行李全部收走吗?”
“。。。
nbsp;“对,告诉他们,都滚,已经是四个成年人了整天只会待在家里啃老,还……”容不下愿愿。后面的话苏夫人及时的咽回肚子里。
如果她说出自己昨晚上的那个梦,恐怕没有人会信,只会觉得一个梦而已,当不得真。
但是只有她自己清楚的感觉那个梦太真实了,就好像她真的去了一趟。
再想到云礼奇怪的反应,对许愿过分好,对恬恬突然转变的态度,以及…突然和招深开始争取管理权。
种种的事情联系在一起,让她心里有个猜测,云礼说不定也做过这个梦。
“好的。”佣人立刻照办,上楼去收拾东西。
苏父这下所有的瞌睡都被消散,“老婆,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那么突然要将他们全部赶走?”
“我容不下他们。”苏夫人声音止不住的哽咽,在梦里的场景,她谁也不能说,但是那些片段却让她痛苦不已。
“好了好了,不哭,孩子们也都大了,出去住也是好的,让他们锻炼一下。”苏父伸手搂过自己的老婆,没有再问原因。
几个儿子都是二十多岁的人了,自己住外面也没有什么问题。
“给招深的投资全部撤回来,一分也不要给他。”苏夫人将脑袋趴在男人的胸口,泪水不断地滑落。
“好。”苏父应声的很快。
“现在就打电话撤!”
“…现在才六点多,负责这块的人估计都还没有睡醒,要不晚点吧?”苏父有些头疼,大早上的,因为这点小事去打扰人家是不是不太好?
“你想包庇你那个混蛋儿子是不是?表面上跟我应好,事后你偷偷给他打钱。”
苏夫人瞬间从男人的怀里出来,用着一副看仇人的眼神盯着他,眼睛还是通红的,看上去尤其凄惨。
她的脸色苍白,满脸倔强,大有一种你敢应是就决裂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