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注意力不在月离身上，而是望向了他面前的那口棺材。
系统将他的灵魂招到一条狗身上后，就彻底没了影子。
如之前他从晏舟那具身体上醒来时的一样。
既然，晏舟的身体接触雪幽昙的本体会激活系统，那他现在这副狗的模样，是不是也可以？
雪幽昙有些激动，眼神也越亮起来。
他现在迫切想恢复人身，打听打听，他活了，裴止是不是也活着。
可……
等他从凌月怀里冲出来，以最快度朝着棺材冲过去时，还没靠近，就被月离隔空给扯了过来，拎住了脖子。
“狗？”月离眉心轻蹙，紫色的瞳孔闪过一丝不耐烦。
“狗什么狗，月离你松开，不要坏我事儿！”雪幽昙对着月离张嘴。
汪汪汪——
又是几声熟悉的狗叫。
操！
雪幽昙挣扎着想往棺材那边靠，爪子在空气中扒拉着，见扒拉不开，直接回头，对着月离的拎住他的指尖就来了一口。
“嘶——”月离吃痛，手劲微微松了一下，雪幽昙就趁机从他手里跳下来，往摆放着纸钱和香炉的祭品台上跳，然后前脚上扬，双脚扒拉住棺材板，脑袋往棺材里面瞅。
可里面没有尸体。
只有一件他平日穿过的坛主服，以及他戴过的冠。
这里面，竟然只是他的衣冠冢！
那他的身体呢？他的身体去了哪里？
雪幽昙扒拉着棺材，半晌没有动作。如果狗有表情的话，那他此刻肯定满脸都是疑惑。
“啊，月师叔抱歉，这是我养的小狗。”凌月小跑着过来，愧疚地将雪幽昙从棺材上扯下来，抱在怀里，还顺手将被他弄乱的香烛给复原，“刚才带它路过，本是打算带它去厨房弄点吃的，不知怎的，他就跑到这儿来了，还伤到了师叔。师叔你手上的伤没事吧？”
“无碍。”月离瞧着手上虎口位置被狗咬出来的伤，伸手抚了一下，那伤口就瞬间消失。
凌月松了口气，正要抱着狗离开，就听到月离又道了一句，“看好它，再乱跑，就丢出苍牙山。”
凌月循声回头，瞧见月离走到雪幽昙的棺材前，伸手轻轻地抚掉了棺材上被狗爪子扒拉上的灰尘，半点眼神也没给她，只是望着棺材中的衣冠，瞳孔中泛着柔光。
那眼神，不像是看同门，倒像是看……爱人？
凌月被自己荒唐的想法给吓到，慌忙抱着狗离开了。
到了后厨，凌月从碗柜里拿了两个碟子出来，然后将弟子们没吃完的剩饭剩菜倒到里面搅拌均匀后，放到了地上，招呼着雪幽昙，“雪球，乖，来吃饭吧！”
雪幽昙理都不想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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