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正想往裡走,聞言立刻轉身回禮:「在下林淮,不過僥倖得了狀元。」
賈赦還想再拉著林淮說點兒什麼,卻見林海拉著人直接進了門。
擔心得罪了林海,賈赦只得閉嘴跟上。
男子並無太多顧忌,林海直接將兩人帶去了文安侯的起居室。
文安侯仍在昏睡,面色瞧著也不太妥當。
林淮有些擔心:「族叔平日都在京城,今日為何突然去了京郊?我記得他出行都是乘坐馬車,今日又為何突然騎馬?沒聽過族叔擅長騎馬啊?」
林海嘆氣:「父親當年也曾參加科舉,只是時運不濟,總在考試前與考試中出現問題。考試前摔倒生病,考試時分到臭號或者漏雨房舍都常有,幾次之後便乾脆放棄了。」
「但科舉期間,父親也認識了不少外地讀書人。」
「今日,父親便是聽聞一位友人從兩廣而來,一刻也等不得,特意騎馬出門迎接,誰知……」
林淮恍然,但轉頭,卻並未見到那位友人身影。
他茫然問道:「怎麼不見族叔那位友人?」
賈赦本百無聊賴地跟在林海身後,聽得林淮問起種種奇異之處,才好奇地豎起了耳朵。
如今又聽林淮問及文安侯友人,也跟著看向了林海。
林海苦笑解釋:「我們也是在父親出事兒後才知道,父親那位友人路上遇到了意外,要推遲一日抵達京城。但因通行不便,沒能及時告知父親,這才……」
林淮點了點頭,接受了這個說法。
旁邊的賈赦卻一臉的若有所思:「這麼巧的嗎?」
林淮下意識看向賈赦。
林海心裡也是一咯噔,故作淡定問道:「怎麼巧了?」
賈赦笑了笑:「我就是覺得奇怪,伯父因那位友人出事兒,他便正巧遲到。伯父出現這種意外,原本對方也有幾分責任,若是遇上個不講理的人家,氣頭上遷怒了對方,直接打起來也是常有的。」
「但偏偏,他遲到了。」
「就算你們想要遷怒都找不到人,等人明天趕到,你們早已冷靜下來,就算見到人也不太可能喊打喊殺。」
「嘖!」賈赦摸了把下巴,「多虧啊!」
林海:「……」
林淮:「……」
賈赦注意到兩人神色,似是意識到自己想法異於常人,忙道:「我知道你們都是以德報怨的君子,只我是以怨報怨的小人。」
「但這事兒確實奇怪啊!」
「淮哥兒你想,伯父遭遇的意外,會不會是那友人故意算計?」
林海一頓:「你怎麼會……」這麼想?
但說到一半,林海竟似聽進了賈赦之語一般,閉上了嘴巴。
幾人在正房說話,季戈則從抵達文安侯府開始,便拉著賈敏詢問事情的來龍去脈。
後來其他客人6續到來,季戈便陪著賈敏一起招待。
一直到文安侯夫人來了,她才歇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