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被封了。”廖羽叹气。
被封倒是也被封习惯了，之前玩其他游戏也动不动就被封，不过廖羽没有被永封过，毕竟他没有真的开挂，隔三差五地换个号，没所谓。
“封了就算了，到这下班吧。”孟星徊说。
“也行。”廖羽说。
“你们廖哥太厉害了，把检测系统打出来了。”孟星徊跟观众们又说。
廖羽正准备说什么，孟星徊继续道：“是哦，好崇拜廖哥哦。”
廖羽：“……”
你可以了。
下播之后倒是还没退游戏，廖羽虽然被踢出对局了，但是语音还在，所以他和孟星徊还在聊。
一开始是聊封号经历，两个人都是被误封大户了。
再说下去就聊回了团建那天的事。
“你那个监控我也还在看。”孟星徊说，“我真觉得这事儿是人为，你等我结果吧。”
“行。”廖羽说。
到后面廖羽认真听着却又觉得好玩，其实他自己都觉得是个小意外，人的一生中有太多这种小意外了。
“你怎么这次这么上心啊。”廖羽说。
“你觉得呢？”孟星徊反问。
廖羽还沉浸在他们说说笑笑的氛围里，何况孟星徊说话永远都是这样半开玩笑的语气。孟星徊当然是很好，但客观说，他不管是要廖羽负责还是哄小猫还是别的，都是这样张扬而且浮夸的。
“你又来。”廖羽叹气。
那边顿了一下，没有像往常一样，第一时间就接句浮夸的好伤心或是别的。
短暂的沉默里廖羽能够清晰感受到机箱伴随着风扇的轻响散发出微热，夏天的燥热虽然来得迟但终归还是来了。
在气氛有那么点微妙的时候，孟星徊终于又开口。
“我认真的。”孟星徊说，“你觉得我为什么呢。”
电脑桌上，机箱的闪光灯五光十色毫无规律地转了几轮，廖羽感到自己心跳好像也随着灯光的变换在加速。
或许是紧张，或许出于某种自我保护的本能，他回答：“我不知道。”
“啊，不知道吗。”孟星徊说。
随之又笑了下，语气轻松地好像刚刚一瞬间的严肃都没发生过，“好遗憾哦。”
“你遗憾什么。”廖羽想这倒是孟星徊会做出的答复，“我要是当真了，不是搞得大家都很尴尬。”
“不尴尬啊，你当真我会很开心的。”孟星徊说，“我一直希望给每个可爱的男孩子一个家。”
廖羽：“……”
看看，跟这人怎么正经说话。
号没了，再加上直播时长也差不多，廖羽就准备下线。
“噩梦找我双排。”孟星徊说，“那我去了。”
“好。”廖羽说，“这还要跟我汇报啊。”
“万一你想知道呢。”孟星徊笑眯眯地回答。
廖羽：“……”
廖羽绷着脸答了一句“不一定想”。
话是这样说，等孟星徊走了之后，他却鬼使神差地打开噩梦的直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