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靖榕察觉到他身后的人,心道好一个清丽的美人,眼睛中充满寒意,可整个人却又流出娇媚之态。可这人的身形,怎么那么像与我交手的那个女杀手?。
祁明延看见叶靖榕表示很高兴,可看到后面那个人立马没了好颜色:“沈君翊不在迎仙楼算账跑出来做什么?”
沈君翊毫不示弱地说:“这好像是草民的自由吧,祁公子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我和沈大哥准备去后山。”叶靖道,向祁明延身后那位女子扬了扬头“你呢,什么时候,身边多了位如此绝色的美人?”
祁明延解释道:““不,不,不,阿榕哥,你可别误会,我可跟她只是主仆关系。”伸出的两只手摇晃着跟个不倒翁一样。
沈君翊忍不住笑了笑。叶靖榕环抱双臂打趣道:“不是就不是呗,你那么着急干嘛。”
祁明延眼神垂了下去道:“我这不是怕你误会吧。”
指着身后的女子“她叫雪儿,是我的贴身侍卫。雪儿这是叶靖榕,迎仙楼的掌柜,也是我的好友,旁边那个,是他的账房,沈君翊。”
雪儿看着叶靖榕,行了礼,叫着,叶掌柜,沈先生。只不过她的脸微微侧向一边好似在遮掩什么。
叶靖榕注视着她一举一动,为了以防万一,她决定试探一番:“不知雪儿姑娘是汴京城人吗?家住哪里?我怎么没有见过?”
祁明延道:“阿榕哥你别问了,问她也不知道,她是无意中救下的人,救她的时候身受重伤,差点就死了。
醒来后什么也不知道,就连雪儿这个名字也是我给她起的,本打算等她伤好就送她走的,可见她身手不凡,又没有地方去就让她留下来当侍卫了。”
叶靖榕想起她当时给那女叛党一刀,继续追问:“伤到了什么地方。”
祁明延:“胸前,差点没被穿心。要不是有个玉佩挡着,真要见阎王了。”
叶靖榕这才松了口气,心道,或许是我猜错了,可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出言告诫:“你已经是明延的贴身侍卫,应当明白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更何况他于你还有救命之恩,希望你日后好好护着他。”
雪儿回道:“前尘往事,雪儿都忘了,今后这条命是公子的。”叶靖榕道:“但愿你真能如你所说。”祁明延道:“雪儿,你退下吧。”
“是。”
祁明延道:“你们刚刚不是说要去后山,不如坐我的马车吧,也少走些路。”叶靖榕道:“那自然再好不过。”
祁明延道:“那就上来吧,雪儿将马匣拿出来。”叶靖榕道:“这下可就轻松多了。”
沈君翊道:“那个雪儿。。。。。。。”叶靖榕道:“你也看出来了。这个雪儿和那天的女叛党很像,如果想知道她究竟是不是,只要看她背上有没我留下的刀痕。”
“可以直接问问祁公子。”
叶靖榕问道:“还是别了,万一不是的话,多尴尬啊。而且拆穿了还怎么引出她幕后的人?沈大哥你也这么想的不是吗?。”
沈君翊有些惊讶,并不意外平静地说:“你知道我的身份了。”
叶靖榕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但可以确定的是,你根本不是什么账房先生,也可以说你不只是账房先生这一个身份。
跟我的身份更是千差万别。”沈君翊焦急地解释道:“靖榕我。。。。。。我。”
叶靖榕看他如此紧张的样子立刻安抚:“沈大哥,你不用解释,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这些日子一直在帮我,我相信沈大哥一定不是坏人,你肯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
我告诉沈大哥,若是有需要我帮忙地方,我一定义不容辞,沈大哥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这个朋友。”
那一刻他面前仿佛有无数桃花从他面前飘过,将他心中那根坚硬的弦变得柔软。
他耳边回荡“小木头,你不是一个人,有我陪着你,你放心,我是不会抛下你不管的。”沈君翊心中松了口气,坦然一笑:“多谢你,肯信我。”
叶靖榕一听煽情的话就有些难为情,捏了捏自己的脖子道:“没什么,没什么。”
沈君翊有些动容道:“其实你刚刚说过的话,也有人跟我说过。”“是吗?”叶靖榕猜测道“是谁啊?是那个叫笙歌的女子吗?”
沈君翊苦笑道:“是。可惜她还是将我抛下了。”一脸的落寂,叶靖榕看他这副样子,十分不好受,可她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
祁明延在车上等了半天,一个人都没上来,有些不耐烦,掀开帘子,却看见两个人在说些什么,什么抛弃?
大喊道:“阿榕哥你们在干什么呢?还不上来。”叶靖榕道:“怎么把他给忘了呀。”
沈君翊道:“走吧,要不然太阳就要下山了。”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
汴京城的后山被河流包围,丛林茂密,草木繁盛,引来不少动物居住。随处可见的兔子,松鼠,鸟鸣声更是不断,这里的树长得十分粗壮,树枝相互依偎,将灼热的阳光都给遮去了大半。
比起山外暗了不少。山间有一条小路,与汴州城衔接。镇北侯府的马车就在这停了下来。
叶靖榕下了马车,一阵风袭来让她倍感凉爽,不由地感慨道:“这地方可真是凉爽啊。”
沈君翊看着这一棵棵快要将天空掩盖的大树,望着林间飞舞的蝴蝶,附和道:“是个乘凉的好地方。”
祁明延道:“前面没路了只能停在这里了,走吧,再不走,天就要黑了。”
叶靖榕出声:“你不带上雪儿吗?”祁明延道:“她还要照顾马呢?阿榕哥,你老是关心她做什么?走了。”
拉住她的胳膊就往前走。叶靖榕深深看了一眼那冷然高挑的女子,本来想找机会印证一下雪儿是不是那天夜里的女贼,这分开还怎么印证啊。叶靖榕挣脱了他的手说:“等一下,明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