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就好了。”叶靖榕眉色稍好说,低头看见了她手里的东西,抬起下巴指着她手里的东西说“怎么回来还多了件包袱,这里面装着的是什么?”
茹香抓紧着打包袱的结说:“这是平阳郡王给的衣服,是感谢上一次借给他银子的谢礼。”
叶靖榕道:“是谢礼呀。既然是谢礼那你便收着吧。这天阴沉沉的只怕要下雨,我们还是进去吧。”
握紧了茹香的手与她一同进了府,茹香满含柔情看着她。
空中的白云渐渐被乌云所覆盖,哗啦啦的雨顿时倾泻了下来,顺着屋檐顺流而下。
雪儿站在门外听见屋子里面传来“咳咳咳”的咳嗽声,接着推门而进,看着脸色苍白的男子说:“公子,你怎么了?”
祁明延捂着胸口“咳咳咳”咳嗽了起来说:“我没事,只是旧疾犯了。你去将柜子里的药煎熬即可。”
“是。”
雪儿拿着那一包草药来到厨房,倒入砂锅里,将药熬好,端到祁明延面前:“公子请。”
祁明延看着那药刚打算喝,忽道:“这药太苦了,雪儿你给我拿些蜜饯过来。”雪儿道:“是”将蜜饯放到一个白瓷蝶里放到了他面前。
祁明延将那药一饮而尽,又连吃了几个蜜饯将那苦意给压了下去。雪儿将那碟子放回了原处。
忽然从床上掉落了几本书,雪儿瞟了那书本几眼,都是璅武将军往日所写的带兵打仗的心德。她将书递给了祁明延说:“公子很想带兵打仗吗?”
祁明延接过那书道:“我父亲是将军,我自然也想如他一样,可我的身子并不适合练武。”
“或许我可以换一条路走,就像阿榕哥说得那样,考取功名也是不错的。”
雪儿道:“公子聪慧定能够成功。”祁明延靠在枕头上道:“这还用你说?雪儿你来郡王府这么长时间,有没有回想起以前的事?”
雪儿轻摇着头说:“没有。”祁明延道:“那还真是够可惜的。”
“可惜什么?”
祁明延道:“可惜了你那段人生,人来世间走一遭,有很多东西都不是你的,只有记忆是人所独有的。”
“它不会重复,不会相同,都是证明你曾在这世界存在,我认为记忆还是蛮重要的”
雪儿细长的眼睛,一暗到底,又冷又深道:“如果那过去的记忆是痛苦的那又何必要想起,不如忘个干净重新开始。”
祁明延两手放在颈后说:“这话也有些道理,那便依着你吧”
雪儿道:“公子,你当初为什么要救雪儿。”
祁明延睨了她一会儿道:“这个问题很奇怪呀,看到路边的小猫小狗,人都会心生恻隐之心,何况是个人。雪儿呀,你真得应该学会惜命。”
雪儿握紧剑的把手,在心中喃喃道惜命吗?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告诉她惜命。
可她的这双手已经沾染了无数的血了。她道:“公子,如果我过去杀过许多人,您会赶我走吗?”
祁明延坐了起来蓦然道:“你恢复记忆了?”雪儿道:“没有。”
祁明延眼皮快掀了几下说:“你没恢复记忆,怎么笃定过去你杀了许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