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富仁指着窗外道:“我这翠玉楼地界繁华,往来商旅不断,多得是老主客,这个价很值了。”
叶靖榕道:“于掌柜所言甚是,可你看这地板有些破损,这周围的装点的物品,也有些老旧。”
“我若是接受我须得重新翻修。少不得在再花个几百两。不如一千两如何。”
于富仁一手放置大腿,一手捋着胡须似在思考。叶靖榕摩擦着茶杯的边缘,等着于掌柜的回答。
香菱见二人僵持不下给他们各自斟满了酒说:“大家都在这汴州城生活了这些年,又都是做酒楼生意的,今日聚在一起都是有缘,不如各退一步折个中。如何。”
于富仁转着酒杯说:“一千两太过少,一千二百两,你看如何。”
叶靖榕心道,这翠玉楼不但人流广,而且风光也好,一千二百两还尚可。说:“好,一千二百两就一千二百两。”
这个时候楼下传来女子的尖叫。于富仁道:“是翠花。”转身往楼下奔去。
周昧抓住于翠花的手道:“就是她,嫌贫爱富,退了我的亲,大家说,我该不该讨回公道。”
众人开始对于翠花指指点点。一位大爷道:“我说这于姑娘前几日张罗着成婚,这几日怎么没了消息。原来是嫌弃人小郎君穷啊。”
“做人可不能这样呀”
“对,对,对这不是欺辱人嘛。”
于翠花道:“我没有,是他先背叛我,和裕红楼的女子厮混。”
周昧脸色难看说:“她说谎,大家谁不知道我周昧穷得叮当响。怎么有钱去裕红楼。”
于翠花指着他争辩道:“你就是去了,你还送了钗子给那个裕红楼的红牌娘子。”
叶靖榕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对这人更加鄙夷,这个周昧不仅抠门,人还渣,真是生在这世浪费粮食,死了埋土里老鼠都嫌脏。
于翠花的一番言论扭转了风向
“原来是去偷人被现了呀。”
“怪不得呢,这姑娘要解除婚约呢。”
“是呀,是呀,俗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郎。这姑娘要是嫁给这样一个人,可就遭大罪了。”
周昧听着周围的议论,心中愤懑,眼中狠说:“她说谎,那裕红楼可是青楼女子待的地方,她一个良家女子,怎么知道我送钗子给那红牌娘子,难道是去了裕红楼亲眼看到的。”
叶靖榕一听这话,暗道不好,于姑娘若是承认她亲眼所见,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去了那样地方,于她的名声不利,她若不承认便坐实了她是在撒谎,倒叫这个周昧有机可乘。
拿人家姑娘的名声威胁,真是下作。
她不想看到一个女子落入那样的境地,走下了楼梯说:“谁说,要亲眼所见,才知道你去寻花问柳了,是我不忍于姑娘跳入火坑,才将你去找红牌娘子的事告诉于姑娘的。”
周昧道:“怎么是你?”
叶靖榕道:“怎么不是我。”
周昧道:“你都是有孩子的人怎么会去那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