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走来一蓝衣弟子,似是仙气绝尘,不是冤家不聚头,原来是温言。
那温言似是听到了水雨凝两人的对话,突然凑过来吓了她们俩一大跳:“你们姐妹俩在一起除了吃就是吃吧?”
水雨凝翻了温言一个白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心里却想着温言说的也没错,好像每次和柳如月一起最后都是聊起吃的,或者一起吃些什么。
那温言倒是不生气,似乎还有些开心的看着水雨凝,水雨凝一袭白衣配上她耀眼黑眸与细腻无瑕的肌肤,更显得如仙人下凡一般绝妙非凡了。
水雨凝耐着性子跟温言简单说了一下她们来此的原因,那温言听闻后头也不回的去了刚才水雨凝她们碰了一鼻子灰的灵膳堂。
不消半刻,那温言顶着个万年冰山脸又出来了,眼睛看着水雨凝、嘴里淡定自若的着:“外门弟子李方圆,每三日为各殿送一次食材,今日应是去江月殿的。”
水雨凝一丝惊讶的表情让温言看的有些开心,水雨凝虽然不愿承认,但是这温言的冷言冷语反而比柳如月和水雨凝的耐心问询好用多了。
“那就,等等温言,你不就在江月殿吗?”水雨凝到了嘴边的谢谢生生给咽了下去,不知怎的,水雨凝能轻松的跟江曦哲这样的谦谦公子道谢,也能跟林郁扬那样的富家公子沟通,就是不想跟这么个冷如冰霜的脸说谢谢。
那温言倒是饶有兴致的看了看水雨凝:“对啊,你倒是记得挺清楚的嘛!那就跟我来吧!”
一路上,柳如月拉着水雨凝聊着新尝的茶点、秋露殿的纪飞和卫柏师兄、还有目前就见过两面的三长老关玉舟。温言虽然话少,却也破天荒的说了些江月殿的见闻,只不过温言的见解似乎与他人并不一样。
谈起江月殿的两名内门师兄萧齐和萧明,柳如月有些好奇的问:“他们真的是亲兄弟吗?还是曾经在乞讨时被二长老白朗所救,之后就悉心培养,那他们和二长老的感情一定亲如父子吧!”
“那倒未必。”温言的话总是出其不意,“两人应是从乞儿修炼过来的,但是那师兄萧齐已经全然看不出曾经当过乞儿的经历,反而像是那世家大族出来的公子。不过他的师弟萧明还算是老实本分。”
水雨凝听温言刚才话,赶快看了看附近,那温言倒是淡定,说:“别怕,附近没人的。”
水雨凝叹了口气,柳如月倒是上了头一般,也说起了秋露殿的纪飞和卫柏两位师兄,水雨凝想到刚才在秋露殿偶遇纪飞时让她略有不适的感觉,仔细的听了听柳如月的见闻:“秋露殿的纪飞和卫柏师兄也是有些不同,不过二人倒不是兄弟,所以不同也是很正常的啦。”
温言倒是很给面子,跟柳如月两人一唱一和的,温言问:“哦?有何不同?”
柳如月施施然说道:“我这几日也是看他们替师傅带我们新弟子和外门弟子修炼,接触不多。不过我听休憩时其他弟子说,这纪飞师兄家族应是修仙中的世家大族,我也不知这大族与朝中那些大族有何区别,不过听说他本不应来听雨楼,应去那琉璃顶,就是江公子那门派,后来因缘际会来了听雨楼。而那卫柏师兄更是神奇,他竟是外门弟子转的内门弟子。”
温言若有所思的低了头看不出表情,水雨凝问:“那卫柏师兄定是十分优秀之人咯?”
柳如月似是有些不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的说:“应该是吧,我也不是确定。”
水雨凝又问:“为何不确定?”
柳如月说:“那卫柏师兄经常不在秋露殿前陪我们修炼,新弟子也对殿中事务不熟悉,不知那卫柏师兄是去哪儿了,也许是忙师傅交代的事务或者外出了吧。今日雨凝你来寻我只是巧了,卫柏师兄在殿前,一般都是看不到他督促修炼的。”
“哦对,还有一件事。这纪飞师兄平时是陪伴我们练习剑法不假,但是我们新入门弟子找他问其他事,他都是不知或者不由他管之类的答复。之前林刚找他想给林郁扬改一下饮食的搭配,似是有些林郁扬从小就不吃,当时我听到纪飞师兄就说这事他不管,弄得林刚很是无奈,最后也不知道林刚是怎么解决的,我平时与他们接触也不多。”柳如月说了好些秋露殿的见闻。
“看来这纪飞师兄是个逍遥性子,就是不知这些门中事他全然不管,也不能是三长老关玉舟管吧,那卫柏师兄岂不辛苦的不行。”温言倒是颇有些良心的怜悯起卫柏了,让人摸不着头脑。
水雨凝也说了些汀澜殿的见闻,也就是冷清和物资空虚吧,他们几人已经像是朋友一样了,聊着聊着就到二长老的江月殿门口。
此时正是午膳时间,殿前并没有弟子在修炼,温言与水雨凝和柳如月她们走在廊上也没人看到,水雨凝和柳如月一路上惊叹这江月殿似是掌门大殿天星殿一般气派,从殿外树木到顶上琉璃瓦与琉璃仙兽的规格,都与掌门的天星殿不相上下。从外人眼中有一种这才是掌门大殿的错觉。
温言带着水雨凝他们先到了自己的卧房,刚到卧房门口,柳如月和水雨凝就被桌上的饭菜香气吸引的直流口水。
“水晶虾饺、糯米糕、烧雏鸡、烧海参、葱烧鱼鲞、田园小炒、竹荪鹅汤,温言,这就是你一人一顿午膳的菜?”水雨凝有些难以置信的打量着面前的珍馐美味。
柳如月也说:“这比秋露殿的午膳还要好太多了!”
温言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确实如此,所以每日的膳食都要浪费很多,要是山下的小黄……”温言还没说完,那柳如月已经为水雨凝盛了一碗汤,而水雨凝也熟练的将烧雏鸡分解、夹到了柳如月的盘子里。
温言无奈的说:“你们倒是挺不见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