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
他神色一峻，立刻扶着身侧的桌子起身，却忘了自己腿上还有伤，顿时被疼地呲牙咧嘴。
余忆南慌慌忙忙拉住他让他坐下，他也顾不上自己，迅拨通了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但出乎6玖年意料的，柳卿那边很吵，不像是在家，也不像是在公司。
“怎么给我打电话？你们那边一切都好吗？”
“昨天晚上我打电话成箫都没接，今天上午也联系不上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电话那边许久没人出声，6玖年又等了会儿，才听见柳卿不怎么清醒的声音。
“玖年啊，男人……全都是王八蛋！”
6玖年皱了皱眉：“你喝酒了？”
据他所知，柳卿非应酬从不喝酒，哪怕喝，也不会把自己喝成这么醉熏熏的模样。一瞬间，6玖年脑子里不好的猜想仿佛更加确凿，他紧张道。
“成箫呢？成箫他怎么样……”
“你怎么还提他呢！他就是个死渣男！让他滚！”
“我这么多年我真是错看他了，他本来身边莺莺燕燕就多，后来遇见你了忽然就变了，我还以为他收心了成长了，谁知道他就他妈是个花花公子！狗改不了吃屎！”
6玖年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你什么意思？”
柳卿却好像没听见他说什么，自顾自吼下去。
“成弘景威胁他，他就跑来威胁我是不是？笑死了，他容易被人拿捏，就以为我也一样吗！还想让我闭嘴，我告诉他，我偏不！”
一股不好的预感朝6玖年袭来，下意识地，他不想听柳卿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
“你醉了，我找人接你回去早点休息，我等你醒了以后再……”
“我没醉！我现在记忆力好着呢我！我清清楚楚！”
“成弘景就那么假模假样威胁了两句，他就他妈屁颠屁颠上钩了！真他妈是孬种。”
柳卿骂完，激动地大口喘着气，片刻间，他和6玖年都没说话。
再开口时，他声音低而难过。
“他要回去联姻了，玖年。”
“昨天我看着他拿着车钥匙开车往成家大宅那个方向去了，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如果他真的离开你了，你再见他时，替我给他两拳，别舍不得，往死里打。”
“我真……”他忽然哽咽，“我替你不值，真的。”
电话被6玖年单方面挂断，拿开手机，他抬头时，神色和表情都异常冷静。
冷静到了几乎麻木地地步。
余忆南捂着嘴地手都在颤，她带着哭腔去推6玖年。
“玖年，你说说话……”
明明塌了的该是另一个人地天，她却那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