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沈峪！这个世界没了他沈峪，照样转！”程苋秋喝得晕乎乎地大放厥词。
“就是！清绾，我们到大学找一个比他沈峪更帅的帅哥！”洛水又喝了一杯。
“就是嘛。我要找个比池砚更帅的帅哥。”程苋秋脸红红的，撑着下颚说道。
“啊？我不信。池砚那可是一等一帅哥。”清绾终于含着泪笑了起来。她笑着笑着，眼泪又流了出来，像水龙头一拧开，就扭不回去了，哭得更加大声。
三个人在马路边的小摊档那里一起哭着喝着，把其他人都吓跑了。
小摊档老板看了哎哟哎哟叹气，怎么摊上这么三个女生。
“喂。池砚。快过来。我们没钱结账了。”程苋秋掏掏自己的包，现走太急没带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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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杰看到许清绾哭的那么凄惨的那一刻，他就明白生什么事了。他真想跑去揍沈峪一顿。池砚付了钱。“夏兹荣你送洛水回去吧。”他说。夏兹荣点头。扶起洛水，洛水一直拉着许清绾。“不要。我要和清绾一起走。我要和清绾一起睡！我从小到大，就没见过她哭的这么伤心。”许清绾站了起来趴在洛水的肩膀上，“一起走。一起走。”徐子杰扶着她。
“我们一起吧。他们俩反正住的近。”夏兹荣对徐子杰说道。
程苋秋站了起来，“诶，怎么走啦。我也要走。你们等等我。我也要和清绾一起睡呜呜呜。”她哭着拉着清绾。池砚拉住她，“笨蛋。我们走这边啊。”
和清绾、洛水分别。池砚一路背着程苋秋。程苋秋靠着池砚的肩膀，“怎么会这样呢。明明，明明，我觉得沈峪是喜欢清绾的。”她想不通。明明，沈峪对清绾不差。池砚叹了口气，“可能不是特别喜欢吧。”
程苋秋抹掉眼泪，“那你呢，池砚。”她问道。
“特别、特别喜欢。”
“我才不信。我要到大学找一个比你更帅，更帅的男生。”程苋秋的手挥舞着。
“你敢，程苋秋。”池砚停下来，将她放下来，看着她。
“我明明很喜欢沈峪的，他那么优秀，那么善解人意，也帮了我很多。可他却这样对清绾。我觉得，他好像一点都不好了。”程苋秋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
“你喜欢他？那我呢？”“哎呀，我才不是说那种喜欢。池砚你怎么这么笨。”
“那你喜欢我吗？是那种喜欢吗？”
“特别、特别喜欢。”
池砚一听，满意地一笑，浅浅的酒窝在灯光下很明显。“你会记住今晚说的话吗？”他揉揉程苋秋的头问道。“会！”她笑得灿烂，他将她搂在怀里。“那你一定要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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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洛水分别后，徐子杰就背着许清绾回她家。许清绾的嘴里还念叨着沈峪。
“你怎么那么傻。”
“你怎么不能看看我。许清绾。”
“我就在你身边。”
“可是，沈峪不在我身边了。”许清绾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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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大家都要回学校上晚修。程苋秋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她一开门就看到了池砚。“池砚，我的头好晕。”她抱怨道。“活该。谁让你喝那么多酒。走吧，小哥带你去拿点药。”池砚拉着她下楼。
“程苋秋，你记得你昨晚说了什么吗？”池砚突然停下来转头问道。
“啊？我说了什么？啊？池砚。我不会把班主任、各科老师都骂了一遍吧？”程苋秋疑惑地反问道。
池砚白她一眼。“对。你骂了老师。骂得可凶了。小心我去打小报告。”气呼呼地下楼。
程苋秋忙不迭地更上去。“别啊。池大神，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去告诉老师。不然我的小命就交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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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又是压抑的复习。许清绾把自己泡在习题里，也许这样就不会有空余的时间难过吧。
徐子杰帮她接了水，“你休息下吧。吃颗糖。”许清绾抬头笑了笑，“没事。”一颗橘子味的水果糖。
程苋秋转回头，叹了口气。“清绾。小心身体扛不住啊。”
“我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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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学典礼要开家长会啊。”刚期末考试完班主任就跑过来通知了。程苋秋还没有想好选哪所集训画室，因为清绾的原因她现在不想找沈峪问这些事情了。可能是自己站在清绾的朋友立场这边，她觉得沈峪是残忍的。所以她会不自觉地与沈峪保持距离。她的性格就是这样的。一旦自己倾向哪一方，另外一方就会被疏离。
程苋秋也和程爸妈去打听过一些消息。说到底，要去好的画室还是要去杭州，北京，上海那些画室。但是那些画室通常费用比较高，而且本来走美术生这条路就很耗钱了。她真的不想花那么多钱。毕竟是程爸妈一分一分挣出来的。但是她知道自己的水平也只是中上，要去好的美术院校远远不够。确实需要打磨。
程苋秋满怀心事地收拾书本。以至于林央跟她说了好几句话她都没听到。“程苋秋，你是不是要去集训啊？”林央问道。这才把程苋秋唤过神来。
程苋秋点头。“应该要的。不然我现在的水平太差了。”
林央若有所思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