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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音心下一紧,知道那人已经在里面。
“爱德华先生,姜小姐来了。”时东引着她往里走。
穿过会客厅,绕过屏风,夏音就看到圆桌旁的外国佬。
这男人毛茂盛,小波卷头,一把胡子拖到桌面,身材魁梧,活脱脱圣诞老人的形象。
夏音看着他的脸,除了一双眼睛,她实在看不出别的。
“姜小姐过来坐!”爱德华拍拍身侧的位置,态度摆得很绅士。
夏音端着姜汀玉羞怯的笑容,坐到他身侧的位置,“你好,爱德华先生。”
“姜小姐真是比照片上好看多了!”见她入座,爱德华就把她的手攥过去揉捏,“这手捏着真舒服。”
夏音背后汗毛直立,余光瞥过圆桌,她一手拿起酒瓶趁机抽回被他攥住的手,“我给爱德华先生满上。”
“时先生去忙吧!”爱德华朝时东挥了挥手,“姜小姐,我会用心照顾的。”
“夏小姐,您要是有事可以叫我!”时东看了眼夏音,转而看向旁边的男人,“那祝爱德华先生用餐愉快。”
“替我跟厉总说声谢谢!”爱德华看着身边的女人又补了句,“这次的安排,我很满意。”
夏音一僵,随即举起酒杯,“爱德华先生,请喝酒。”
时东勉强一笑,退出房间。
“你们不是有个风俗,”爱德华接过酒杯,睨了眼她面前的空杯子,“洞房花烛夜要喝交杯酒。”
对上他不怀好意的眼睛,夏音垂着眼帘装作不好意思,“爱德华先生,我酒量浅,不能喝酒。”
“没事,”爱德华意有所指看着她,“醉了,我一定会把姜小姐照顾舒服!”
夏音忍着泛呕,扯着他袖子撒娇,“那我就喝一点。”
“一点哪里够,”爱德华直接上手给她倒了满满一杯,“来,我们来喝交杯酒。”
看着满杯的白酒,夏音脸上的笑就有点勉强了,“爱德华先生,这酒,我真喝不下。”
“姜小姐,”爱德华向她靠过去,双眼目光侵略性十足,“这酒是要我喂你喝下去吗?”
夏音往旁边挪,“我自己喝。”
“听话的女孩讨人疼!”爱德华举起酒杯,示意她把手腕穿过去。
夏音紧了紧牙根,拿起酒杯环过他的手腕。
“姜小姐,你可真香!”爱德华对着她嗅了下,一脸陶醉,淫肆的目光盯着她粉色的唇瓣,“来,我们喝交杯酒。”
夏音垂着长睫遮住眼底的厌恶,喝下一口,随即撤开。
“姜小姐的酒量的确小,”爱德华放下空杯子,不满的双眼落在夏音几乎未动的白酒。
夏音十分抱歉看着他,“爱德华先生,实不相瞒,我对酒精过敏。”
“过敏?”爱德华显然不信,伸手就去扯她的衣服,“来,我给你检查一下。”
夏音直接跳开,惶恐避到桌对面,“爱德华先生,我真的没骗你。”
说着,她拉开袖子露出一片红斑纵横的手臂,“我一沾酒,整个身体就会红,疼痛难忍。”
“姜汀玉,”爱德华冷笑,“即使今你是一具死尸,我也要奸尸。一身红斑,正好增加味。”
这是变太啊!
夏音汗毛炸立,她自小对芒果过敏,刚才算准了时间在车上灌下一杯浓缩的芒果汁,就是想趁它作离开。
现在,怎么办?
“姜汀玉你又何必故作清高,”爱德华欣赏着她惊恐的双眼,“酒局里会生什么,你会不懂?”
身上的疼痒越来越明显,夏音知道过敏反应开始了。
眼角瞥向门口,她预备伺机先逃出去。
脚尖移动的瞬间,爱德华就向她窜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