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媛听完彻底怒了,她决定等满月宴一结束就去把父母的存折全都要过来,不然哪天被骗了还得帮人家数钱!
这间国营饭店一共有六七张桌子,除了他们这两桌,还有另一拨人也在请客。
好巧不巧,杜乔在其中看到了杨蕾,杨蕾也有注意到她,但这女人一反常态,目光有些闪躲并有像从前那样过来挑衅。
杜乔属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格,只要对方不抽疯她也不会主动招惹。
本以为今天双方不会有任何交集,这时杨蕾身边的男人却带着她,朝他们这桌走来。
男人很瘦,身高不是太高,但眼神却很犀利,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杜乔猜这应该是杨蕾的丈夫?
他在他们这张桌子前站定,然后对秦绍延笑着说道:“好久不见,秦医生。”
秦绍延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回了一句“嗯,好久不见”。
杜乔有些惊讶两人竟然认识?
比起秦绍延的淡漠,这人显得有点热情,“时隔几年不见,能在这里见到你,这也是一种缘分。”说着,他又转过头看向杜乔,“这位是嫂子吧?我叫韩铭文。”
他笑得人畜无害,和刚刚那副犀利的模样完全不同,杜乔对这人没好感,她微微颔首说了句“你好”,算是打过招呼了。
此时,杨蕾也很惊讶于丈夫认识秦绍延,她下意识地轻搅手指,低着头没有说话。
韩铭文又和秦绍延寒暄几句后,便带着她离开了,一切看起来很平常,仿佛就是普通朋友的寒暄。
等人走后,杜乔好奇地问向秦绍延:“你怎么会认识他?他也在你们军区大院住?”
“不是,我和他原来在一个海岛上。”只是他想不通,以前没打过交道的人见到自己为什么这么热情?
想不通的事他们也没再纠结。
这天深夜,正当人们都在熟睡中时,只听屋子里突然传出一声“喵呜”的凄厉声,着实把人吓了一跳。
杜乔从梦中惊醒,迷迷糊糊下床想要查看是什么情况?
只见金刚在笼子里蜷缩成一团,正伸出舌头喘着粗气。她从没见过猫咪有这种行为,忙“噔噔”跑回炕沿边,拍打秦绍延的脸,“你快起来!你看看金刚怎么了?”
秦绍延刚睡不久,正是深度睡眠的时候,脸上被拍红了才醒,他睁开惺忪的睡眼,还有些迷茫,“怎么了?”
“金刚总喘,好像是病了!”杜乔又推了推他,示意他快点儿。
秦绍延快速从炕上爬起来去看情况,金刚仍像小狗一样吐舌头喘气,他打开笼门认真检查一遍身体,有了诊断结果:“它要生了,家里暖瓶还有热水吗?”
虽然早有准备,但没料到它会这么快生?杜乔不免跟着紧张起来,“我忘了,我去看看有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笼子里的金刚开始宫缩,秦绍延忙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生产工具准备为它接生。
昏黄的房间里,两人都在各自忙碌,为这一个个小生命做准备。
由于金刚的身体还未痊愈,每一次宫缩都令它十分痛苦,但为母则刚,它只是疼的时候“喵喵”叫两声,并不会狂躁。
杜乔端来刚热好的鱼汤放在它的头旁边,小声为它打气:“你喝点东西补充一□□力,要加油啊。”
金刚像是听懂了她的意思,趴在那里歪着头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见它还没有要生的迹象,秦绍延怕它难产,便伸出手掌从上至下慢慢摸顺它的脊背,以达到让它顺产的效果。
杜乔在旁边看着,不得不佩服男人当妇产科医生也是有模有样。
可能是人工辅助起到了一定效果,当金刚再次宫缩时,一个不到巴掌大的猫崽终于生出来了!
湿漉漉的小家伙儿被包裹在一层膜里,看得杜乔不敢插手,只能看着秦绍延一步步来。
他先是撕去胎膜,再用卫生纸擦去猫崽口鼻上的羊水,这时猫崽挣扎着叫了两声,说明它口鼻里没呛到羊水,是健康的。
紧接着又用镊子掐断脐带,每一步都井然有序。